而謝黎的表情,就更加……
老道士沒察覺那么多,還在繼續說:“這個,如果轉換到朋友之間的關系上,那么——”
“不用轉了。”謝黎突然開口打斷。
“啊?”老道士一懵。
郁睿此時也回過神,他神色有些不自在,伸手拉起郁梨,“好了,現在你滿足好奇心了吧?跟爺爺道謝,我們應該回家了。”
郁梨只能戀戀不舍地跟老人道了聲謝謝,然后就被郁睿拉著快步離開橋下。
謝黎沒急著走,從錢夾里拽出張粉票子,他拿起那枚算子看了兩秒,才用它把錢壓在卦攤上。
“謝了。”
老道士心虛,“哎哎,說好免費算的,而且也用不上這么多。”
“應該的。”
謝黎起身,插著兜,不緊不慢地跟上那道背影。
“謝謝提醒……不然我真快要忍不住了。”
“?”
老道士茫然地看著最后走的年輕人的背影,回過神來他撓了撓腦袋。
是錯覺嗎?
總覺著這年輕人走之前的那句話,帶著股子咬牙切齒的,餓勁兒。
這是饞什么呢……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地收了攤。
新的周一到了。
謝黎今天到校格外晚,幾乎是踩著第二節課的上課鈴聲進的教室。
他是從后門進的,老師也司空見慣,只當沒看見,繼續上自己的課。郁睿倒是瞥見了,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因為課堂紀律班長以身作則,忍到了課后。
下課鈴聲打響,郁睿放下筆。他遲疑地坐了兩秒,剛想轉身,就見班里衛生委員小心翼翼地挪過來。
“謝……謝黎同學?”
謝黎今天的校服外套難得沒麻袋似的蓋在身上,而是套在身上的,不過這也沒耽誤他睡覺。
衛生委員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好意思,喊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郁睿聽不下去,側過身笑意淡淡地問:“你找他有事?”
“啊?是……上周旁邊那排的擦黑板輪值已經結束了,這周一該從謝黎這里開始了。”
郁睿掃了一眼黑板,上節課是語文課,老師最喜歡板書而不愛用多媒體,此時黑板上揮揮灑灑的全是大段的粉筆字。
郁睿站起身,“他的值日我替他做吧。”
“……啊?”衛生委員驚訝地看向郁睿。
郁睿溫和笑笑,“謝黎同學上周右手手臂弄傷了,沒辦法擦黑板。”
“啊,這樣,那謝謝班長。”
“沒事。”
郁睿把桌上的習題冊合起來收好放到一旁,便離開座位走上講臺。
他拿起黑板擦,開始“工作”。
教室里起初就是正常的課間,后面不知道哪個福爾摩斯從衛生委員那里或者自己發現了郁睿在代替謝黎做擦黑板值日的事情。
沒一會兒,半個教室都一邊盯著他們郁校草擦黑板的背影,一邊議論起來。
“今天不是應該輪到謝黎值日了,郁睿竟然是在幫謝黎擦黑板嗎?”
“他們倆到底是朋友還是情敵啊,真是看不懂。”
“郁睿人也太好了吧,之前謝黎都那樣挑釁他了,他還不生氣?”
“是啊……”
一句接一句的“郁睿”往耳朵里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后排有個聽見這詞就自動豎起雷達的人慢慢坐起身。
謝黎漆黑著睡意尚有些惺忪而低沉的眼,絕佳的聽力從那些議論聲里捕捉到幾個關鍵信息后,他撐著桌子起身,懶洋洋地走向前。
講臺上,郁睿只當做聽不到教室里的議論。
黑板已經擦到最上面。
語文老師個子很高,寫東西還喜歡頂著黑板上沿開始——擦黑板時,離得太近粉筆灰撲臉;退開半步的情況下,以郁睿的身高擦最上面一排的字也需要伸直手臂才夠得著。
郁睿正皺著眉考慮要如何建議語文老師時,突然聽見身后教室里有人低呼了聲。
郁睿手指一停,下意識想回眸去看。
只是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他的身后,一道身影完全覆蓋上來——
溫熱的手掌覆住郁睿的手背,修長有力的指節從郁睿的手心里勾出黑板擦。
“——!”
郁睿驀地僵在原地。
而某人的呼吸在他頸后拂了過去,帶著灼.人似的燙,還有初醒的睡意未褪盡的沙啞聲線。
“一醒來就讓我看見你在黑板前腰細腿長地晃……”
那個聲音啞然地笑。
“太刺激了吧,班長?”
作者有話要說:謝黎是真的騷到我了√
臺下視角可自行想象√
今天提前超久交作業,并給謝黎送上鴨籠警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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