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好也在看她,目光斯文而內(nèi)斂,甚至對她體貼而禮貌地關(guān)懷:“疼嗎?”
沈青瓷通過楚沐澤見過汪永韓不少資料,甚至附上了性格分析的附件,所以她應(yīng)該知道怎么對付這個人的!
就是這樣,一定要相信自己會爆發(fā)洪荒之力!沈青瓷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做了決定。
汪永韓這個人,平時里真的非常的溫文爾雅,所以,他喜歡掩蓋他內(nèi)心的惡魔,那么沈青瓷便陪著演。
沈青瓷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淚滾滾地從臉上掉下來,似乎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心疼。”
汪永韓輕嘆一聲,似乎在感懷她的遭遇,體貼地安慰她:“沒事,以后我疼你。”
沈青瓷似乎有些迷茫,她抬起頭看向汪永韓,突然推開她:“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汪永韓立刻握住沈青瓷的肩膀,力量準(zhǔn)確,不會弄疼沈青瓷,也不會讓沈青瓷掙開:“別動,不然傷口會繼續(xù)流血。”
沈青瓷看著汪永韓,在等待他的答案。
汪永韓輕笑一聲,推了推他的眼鏡,反射的光落入沈青瓷的心底,居然是寒冷的。
“青瓷,我對你,一見鐘情。所以,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
“青瓷,我不比江風(fēng)瑾差,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
“與其在他的身邊苦苦掙扎,不如來到我的身邊。”
沈青瓷聽著汪永韓的話,覺得身體不住地發(fā)抖,汪永韓的身邊,就是一個無間地獄。她一邊克制自己的懼意,一邊抬起頭看向汪永韓,無助地扯了扯嘴角:“他已經(jīng)把我送給你了,我跟他,再無關(guān)系。只是跟你,我也不想有任何關(guān)系,你能不能放過我?”
汪永韓似乎也不惱,伸手撫了撫沈青瓷粘稠著血跡的發(fā):“青瓷,先跟我回家包扎傷口,你現(xiàn)在神志不清,難免會說胡話。”
沈青瓷看向窗外,面無表情。
汪永韓一直盯著她,明明是用一種禮貌而斯文的目光。
卻沈青瓷一次又一次地厭惡和惡心。
很快便到了汪永韓的別墅,看起來也是低調(diào)奢華,很符合他的品性。但是,踏入這別墅,讓沈青瓷覺得一陣陰氣纏繞,誰知道這里曾經(jīng)有過什么罪惡呢?
汪永韓親自讓人給沈青瓷處理傷口,表情又細(xì)致又溫柔。
那是一種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沈青瓷不是早些就得知了汪永韓的真面目,她真的會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那一種成熟的紳士,事業(yè)有成,溫文爾雅。
沈青瓷忍不住心存僥幸,也許,楚沐澤的那些資料有些夸張了,她悄悄地抬眼看向汪永韓:“你不擇手段為了得到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汪永韓笑了笑,完成了幫沈青瓷的包扎:“你受傷了,我暫時不會碰你的。”
沈青瓷猛地松了一口氣,呼吸都舒緩了幾許。
汪永韓笑瞇瞇地看著沈青瓷,最喜歡就是獵物放松之后,絕望的樣子了,他出聲哄道:“我聽說你很喜歡品酒,碰巧我有一個酒莊。今天陽光那么好,我今天準(zhǔn)備過去,你也一起來吧。”
沈青瓷猛地握緊手表,未知的犯罪地點嗎?
她抬起頭看著汪永韓虛弱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推辭:“我有些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汪永韓附在沈青瓷腰上的手似乎收緊了一下:“青瓷,酒莊很大,也可以讓你休息。”
沈青瓷看著汪永韓的眼睛,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如果不答應(yīng),恐怕也會被汪永韓架著過去吧。
沈青瓷點頭,勉強(qiáng)地露出一個笑容:“好吧,如果汪總不怕我把你的藏酒喝光的話。”
汪永韓笑瞇瞇地點頭,溫柔地?fù)崦蚯啻傻陌l(fā):“這才乖。青瓷你對品酒很有研究,那你應(yīng)該知道,品酒的時候,應(yīng)該身無旁物。”
汪永韓給了她一套新的旗袍和高跟鞋:“去洗個澡吧。品酒應(yīng)該洗去一身的污穢,平心靜氣。”
心中猛然一驚。
沈青瓷卻笑得婉約,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提包,準(zhǔn)備去洗澡。
汪永韓按住她的手,親了親:“寶貝,你什么都不能帶哦。”
沈青瓷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汪永韓的吻太過冰涼,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汪永韓看著她,依舊笑得讓人心安:“青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帶你去品酒而已。今晚,我就送你回家。”
在絕望之中,即使是一句不可信的誓,即使是是一根稻草也會當(dāng)成浮木。
那一種所謂的希望,最是殘忍了。
沈青瓷看著汪永韓,似乎在揣度著這句話的真實性。那些女子也是這么被他的溫柔和斯文給騙了嗎?
沈青瓷最終轉(zhuǎn)頭去換衣服,品酒的最高境界她懂。汪永韓的目的很簡單,除去沈青瓷身邊所有可能聯(lián)系外界的東西。
除了一身衣服和高跟鞋。
沈青瓷換上衣服,摘掉身上所有的飾品,唯獨手腕的手表,只要被汪永韓看到,他都會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