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直接把自己塞進楚沐澤的胸膛,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你才要為了江風瑾那種人渣去死!”
果然,楚沐澤誤會了!難道她在這一場戰爭之中的表現那么可笑那么絕望嗎?居然讓楚沐澤覺得,她想去死一死?
沒有這種想法?
這就尷尬了。
楚沐澤輕咳一聲,微微起身,看著身下的人,眼神似乎平和了些許:“不想死?那你可就沒有辦法逃開江風瑾的追擊了。”
沈青瓷忍不住抬頭看向楚沐澤,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刻垂下來:“沐澤,你一直說,江風瑾不會放過我,你有什么證據?”
楚沐澤伸手流連上沈青瓷的腰身,勾畫著她的弧度,曖昧的聲音落在沈青瓷的額頭:“傻青瓷,難道江風瑾沒有跟你說過,你很迷人之類的嗎?我敢保證,江風瑾喜歡你的軀體。”
沈青瓷在楚沐澤的撩撥之下,輕微地收縮了一下,立刻伸手阻止楚沐澤:“這個世界上,比我有誘惑力的軀殼不少。以他江風瑾的身價,多得是美女佳人。”
楚沐澤巧妙地化解了沈青瓷的阻攔,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字。這是在云南養成的小習慣,在對方身上寫字。
曖昧或者煽情的字眼,讓人忍不住興奮起來。
妖。
精。
沈青瓷在心里默念著楚沐澤寫出來的字。
楚沐澤輕嘆一口氣:“青瓷,你真是又傻又天真,江風瑾怎么會允許有女人拋棄他呢?況且,他對你是如何死纏爛打,難道你會不知道?”
沈青瓷的手心一顫,眼底也翻涌起那些過往,她似乎為了配合楚沐澤,也忍不住輕嘆:“沐澤,所以我才要離開,到一個沒有楚沐澤的地方。”
楚沐澤撐起身子,看著沈青瓷的眼睛,干凈純粹沒有雜質:“青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心無怨懟的?我都忍不住感嘆怎么沒有遇上你這種又傻又好的女人。為什么是你放棄這個熟悉的城市,而不是江風瑾?你什么都沒有做錯,你憑什么要背負這些?”
沈青瓷搖搖頭,咬著下唇,她也想知道,憑什么?
但是,生活就是這么可愛,現實就是這么神奇。
楚沐澤誘哄著,纏綿地纏上沈青瓷的脖頸:“青瓷,你不愿意戰斗沒有關系,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就行。我來幫你拿回想要的一切,甚至你不想面對也沒關系,我一個人出庭也行。我就是見不得你一副無辜的樣子,你說好不好?”
沈青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什么時候做律師還要學會使用美男計了嗎?真是為難楚律師了!什么都會!
為什么,那么在意?
為什么,要把話說得那么好聽?
為什么,要讓她依賴上她?
為什么,要她背負上罪惡感?
沈青瓷任由楚沐澤親吻著她,似乎要清醒過來,如同一塊冰,沒有回應的溫度:“不好。”
楚沐澤真的覺得自己要被沈青瓷逼瘋了,怎么會有那么奇怪的女人,離個婚都要離得那么曲折,他見識過很多離婚,就是沒有見過沈青瓷這種奇葩,明明可以獲得很大的利益,為什么非要拱手相讓呢?
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奇怪的女人!在楚沐澤接過的離婚案子里,一般只要男方是過錯方,楚沐澤不讓他們凈身出戶是仁慈的了。如果女方是過錯方,楚沐澤絕對能夠幫她們爭取一半以上的財產。
向沈青瓷這種,簡直要成為個案來好好研究一下。
簡直就……不是女人吧!
楚沐澤纏繞著沈青瓷的頭發,有些遲疑地問:“青瓷,汪永韓劫持你的那天,該不會砸到了你的腦袋吧?”
沈青瓷蜷縮在楚沐澤的懷里,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楚沐澤的腰:“沐澤,你真會說話。簡直字字帶刀。”
楚沐澤低下頭咬了咬沈青瓷的下巴:“對于律師而,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夸獎。”
沈青瓷聽著楚沐澤的話,覺得心情總算好了些許,至少,這個人還是這么狂妄地生存著。
這讓她覺得安心。
楚沐澤溫柔地順著沈青瓷的發,終究是無奈地一嘆,對上沈青瓷,他總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心態,人家沈青瓷什么都不在意了,他楚沐澤有什么能夠在意的。又不是她,不能替她做決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人。他楚沐澤只是律師而已,遇上這么心大的當事人,是他運氣不好。
雖然,到最后,楚沐澤最初要做的那件事情是不會變的。江風瑾這個人再也不會來干擾沈青瓷的生活。
只是,沒有了錢,這個似乎很會花錢的小東西要怎么過日子呢?
楚沐澤松開了沈青瓷,從她的身上起來,走向窗外,看著外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這個水泥森林可是會吃人的!他撐在窗子旁邊,最終似乎妥協了一般:“沈青瓷,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失敗的案例了。”
如果這是沈青瓷的選擇。
除了尊重,楚沐澤別無選擇,至少這個小女人離開了江風瑾。
離開之后,又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