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沈茹,似乎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臉上都有些不忍。
周圍也是竊竊私語。
“沈大哥居然真的打下去了。”
“那是當然。他是家主,他的女兒犯錯更加要重罰。”
“青瓷早就跟他斷絕父女關系了,他那什么身份打啊?”
楚沐澤想也沒有想便沖了上去。
二樓里設有一個小祠堂,供養著沈家祖祖輩輩的靈牌。若不是身處在這種家庭,沈青瓷是很難理解怎么會有人還跟古代一樣,供著靈牌。
“跪下!”
沈青瓷一不發地跪下,沈震天的每一句話就像有著磅礴的力量,她以為她斷絕了父女關系,就可以不用聽了。
誰知道,一直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和敬畏,讓她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沈震天舉起拐杖,狠狠地打在沈青瓷的后背上。
沈青瓷倔強地看著眼前的靈牌,卻還是發出了悶哼,這力度,這手法,還是熟悉的配方!她咬著下唇,眼眶發紅,卻不發出一句話。
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免不了這一頓了。
反正,沈震天打了她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那么恰到好處,痛得死去活來,卻從沒有傷到內里。
拐杖劃破空氣。
沈青瓷忍不住縮了縮骨子,她也很想直接跟沈震天打一場,能用實力說話不!
拐杖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是沈震天有些氣憤的聲音,也有些不可置信。
沈青瓷察覺到后面的異動,立刻回頭。
楚沐澤就站在她的身后,雙手合并在一起,硬生生地用手臂擋住了沈震天的拐杖。在祠堂昏黃的光里,沈青瓷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一顆冷汗從他的下顎滑落。
沈青瓷猛地站起來,跑過來將楚沐澤拉到身后,有些急切地看了他一眼。
沈震天的力道沈青瓷很清楚,幾乎是嚇死人!她對沈震天的拐杖充滿怨恨之意,看向沈震天的目光也忍不住怨毒了些許,真想新仇舊恨一起算。
沈震天的目光微微地斂起來,似乎連呼吸都不順暢了,逆女!果然還是逆女,即使過了那么久,她還是會露出那么怨毒的目光!
他的拐杖曾經打在江風瑾的身上時,她也是這種目光。往日溫婉的女兒家似乎要露出獠牙一樣,讓他有一種恍惚,他養的……真是女兒嗎?
柳佳人也跟著沖了上來,一邊幫沈震天順氣一邊勸慰:“老爺,不要那么生氣。來,先坐下。”
沈青瓷側目去看楚沐澤,握著他的手腕,眼里都是擔心:“你沒事吧?”
楚沐澤轉了轉手腕,疼得……真是,簡直要飆淚!尼瑪,特別想問,這個老家伙以前真的是混考古不是混黑道的。他的臉色雖然陰沉,但是依然對沈青瓷搖搖頭,咬牙切齒地說:“打你身上都沒事,打我哪能出事!”
沈青瓷看到楚沐澤上前一步,立刻嚇得拉住他。楚沐澤一旦要出擊,他習慣性上前或者后退一步尋找一個適合的攻擊距離。如果是楚沐澤對上沈震天,沈青瓷……一定會幫她的飼養員的。
楚沐澤察覺到沈青瓷的意圖,側目看向她:“理由!”
沈青瓷握緊楚沐澤的衣角,壓低聲音:“他有高血壓。”
柳佳人看向沈青瓷,祈求地看著她:“快走!”
沈青瓷沉默了一下,拉著楚沐澤離開。就讓沈震天眼不見心為靜好了,她只是回來給他一個交待的,沒想到他的脾性一點都沒有變,不問緣由,只信自己的認知,不給辯解的機會。
如果,那一個拐杖是他要的交待,那沈青瓷無話可說。
沈青瓷下來的時候。
沈茹正靠在樓梯上張望,看到沈青瓷的時候,立刻將臉上的緊張之色斂去,冷冷地看向沈青瓷。
沈青瓷的性子里很來也帶著沈震天的狠厲,雖然……這么多年,她藏得很深。她本來也很無辜的,無端端地被小三,對象尼瑪還都是她在意的人!多好的脾氣都要爆發了,她深呼吸,直接抓過旁邊一個人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敲在一邊的樓梯扶手上,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沈青瓷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字一頓地說:“聽著!我要見沈莎莎,幫我告訴她,我對她的男人沒有興趣!她要是不見,我與她那么多年的姐妹情誼,我一分也不要了!讓她捫心自問,為什么不信我!為什么不來問我一聲!”
上面似乎聽到了下面砸酒瓶的聲音。
柳佳人探出身子來,看著他們著急地問:“怎么回事?”
沈青瓷看了看手里的半截酒瓶子,回了一句:“媽,沒事兒。剛才我表舅舅不小心摔了一個瓶子。”
路過的表舅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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