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樣子,似乎有些兇狠,沈青瓷才不管呢,她都惹上江風瑾這種人,遇過汪永韓那種變態(tài),人生已經(jīng)很多姿多彩了,再多一個也無妨。
“喔唷,居然是女司機,馬路殺手啊。”那個人油腔滑調(diào)地說著,伸手按在沈青瓷打開的車窗上。
沈青瓷微微后仰,淡定地坐在駕駛座上,扯出一抹笑:“先生,據(jù)統(tǒng)計,男士出車禍的概率是女士的十倍。這次碰撞,似乎是你的責任吧。”
“你剛剛明明就在倒車,撞了我的車我想賴賬,你給我下來!”那人的聲音頹然變得兇狠起來。
沈青瓷:“……”她遇到碰瓷的了?怎么會有人如此混攪蠻纏?沈青瓷拿出手機,撥打了保險公司的電話,并且報警了。
她熱愛和平,但是不拒絕戰(zhàn)爭。
啞巴虧,從來不吃。
沈青瓷推開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自己被撞爛的后車尾,簡直是……肉疼,她這是才半年的新車啊!
這時才注意到對方的人數(shù),四五個壯漢。
沈青瓷突然覺得,她又要迎接一場災難了,秉承著人與人之前的真善美,她還是想要好好地聊一聊:“先生,到底是誰撞到誰,我們可以查看行車記錄儀。”
“大美人,要不要到我車上看一下啊?”那人似乎想要動手動腳。
沈青瓷真是……很后悔自己把車停在這種高級居民區(qū)的筆直公路上,這種鬼地方,到處都是呼嘯的名車,估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自己,把車停進了旁邊的一個暫時停車帶,綠化掩映著,外面……看不到里面哦。
作死小能手!
沈青瓷后退一步,手已經(jīng)攀附在自己的車門上了,笑瞇瞇的眼似乎沒有一絲攻擊力:“不用了,我車上也有記錄,我們還是……等交警來吧。”
那人猛地蓋住了她的車門,不讓她打開,挑眉一笑:“你覺得……我會讓你上車嗎?”
沈青瓷心里猛地被揪住了,她最近怎么見識那么多人性陰暗面,都要懷疑人生了。就現(xiàn)在看來,沈青瓷想著自己要不要也挑一輛車去碰瓷算了。
如果碰到一個好的車主,估計能直接把她送到醫(yī)院去。
沈青瓷覺得自己似乎在發(fā)抖,尤其是看到不斷逼近的人。
她今天出門一定是沒有看黃歷!
今年都沒有看黃歷,今年她一定是不宜離婚,否則就波折多多。
去年就應該離婚的!
沈青瓷步步后退,她的手放在耳朵上,側著放在身前,聲音有些顫抖:“你們想要干什么?”
“我們……”那些人只留下來*的笑。
沈青瓷突然記起各種掃了一眼就就忘記的報導,什么公家車女司機被人從車上拽下來拖到一邊的草叢里……;什么女司機深夜被攔截,殘暴的數(shù)名男子砸破車窗,闖了進去……
尼瑪!怎么都是那么心驚膽戰(zhàn)的回憶啊。
她撞到自己的車上,已經(jīng)退無可退。總之,古人有說,擒賊先擒王,挾天子以令諸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什么鬼!總之,真的出事了,都不是沈青瓷的錯,都是那些古人的錯。
沈青瓷伸手拔下頭上的發(fā)簪,那一半部分綰起的發(fā)瞬間滑落下來,整個人上前一步,順手一個擒拿,手里的發(fā)簪對準那個人的脖子,微微地刺了進去:“都別動!”
瞬間,靜默。
那個被挾持的人有些心驚膽戰(zhàn)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這個女人下手也狠,直接刺入了皮肉之中。他立刻將手舉起來,似乎一副沒有危害的樣子:“沈小姐,你……不要那么沖動,我們是楚律師的人。”
沈青瓷愣了一下,似乎連手勁都松了。
那個人趁機想要動作,手肘猛地往后一頂,另一只手似乎想要拉開沈青瓷的發(fā)簪。
沈青瓷兩只手制住發(fā)簪,如果她愿意接下手肘的一擊,她一定可以重創(chuàng)乃至殺死眼前的這個人。
但是。
沈青瓷腰身往旁邊一閃。
她不想傷害孩子,也不想傷人。
那人的手肘狠狠地撞向了車窗,玻璃都碎得干凈。
沈青瓷退到一邊去,緊握住手里的簪子,稍微思考一下,微微昂起頭:“你們是江風瑾的人。想來,我們還是見過的,那次在車庫里。你們長得太不起眼,我居然沒有記得。”
必然是江風瑾的人無疑。
如果只是路人甲乙丙丁,怎么會知道楚律師,怎么會知道她如此信任楚律師,又怎么會知道,腹部是她一定會躲開的死穴!
……她真是小看江風瑾的大膽了。
沈青瓷找不到退路。
到底,為什么,這個男人能夠那么大膽,那么賤!
“江風瑾,你在哪里!”沈青瓷吼道,她真的要跟他來個你死我活才能解決這次的問題。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一步一步地靠近沈青瓷。本來老大還準備演一個英雄救美的,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了,那么接下里的戲就沒有什么好演的了。
沈青瓷真的不知所措了,她就算是處于飽滿狀態(tài),也不得見得可以放倒那么多人,更何況……還懷有身孕,有所顧忌。
天亡我也。
“汪汪——”
沈青瓷猛地轉頭過去,心中似乎騰起了無限的希望。
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