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年:“……”哥最近真的超級不愛管事。總覺得……他要忙成狗了。
在楚時年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安安的事……”他一開始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跟著楚沐澤過來的,誰知道楚沐澤隨手丟出了一個新*,他就接住了。
差點就忘了初心啊。
楚沐澤沉默了好久,周圍都是安靜的,聲音如同一古井。
風過,將楚沐澤的話帶到了楚時年的耳邊。
楚時年愣在原地,耳邊都是無盡的回音,怎么可能?她既然……受過如此的傷害?完全看不出來,安安是純善之人,就算跟在楚沐澤這種灰色的人身邊,她也保持著她的純善。
誰忍心對她下這樣狠手?
拳頭倏地握緊。他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也見過不少這種案子,全部都是帶著悲天憫人,然后盡力將犯人繩之以法。
卻不曾想,他身邊的人,也經歷這種事情。
他吧……早就把柳安安都成自己人,就像楚沐澤和楚彎彎一樣!
“兇手是誰?死了沒?”楚時年握住門框,眼神陰暗。
他不愛釋放兇悍的氣場,不代表他沒有!
“主謀上官綰,雖然我還沒有證據,那些施暴者我也找不到。”
上官綰!
既然事關上官綰,那么必然和楚沐澤有關系。
他緩緩地轉身,似乎有壓抑不住的怒氣:“你呢?楚沐澤,你在里面扮演什么?”楚沐澤會無緣無故地對很多人好,但是他很少親近別人,尤其是女人,柳安安是個例外。
楚沐澤一點都不想回憶這件事,等他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無力挽回。無論如何,這是他欠下柳安安的:“罪人。”
楚時年忍不住走了回來,一把拽起楚沐澤,將他壓制在沙發上:“哥,你為什么會沒有保護她?”
楚沐澤一絲掙扎都沒有:“時年,人不是神。”
楚時年有些忍不住,一拳砸了下來,卻是砸到沙發上:“哥,我沒有辦法接受。”他突然有恨意在心里燒著,然而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讓他忍不住產生一種任性的想法,都是楚沐澤的錯。
“時年,如果你不好受,可以揍我一頓的。”楚沐澤閉上眼睛。
楚時年松開他,不斷地點頭,這是沐澤,他總是藏得很深很深。
然而,卻比誰都痛。
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哥,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楚沐澤笑了笑,似乎有些欣慰:“時年,謝謝你。”
楚時年轉身就走了,再不走估計他就得泣淚狂奔。楚沐澤最愛的女糟蹋了別人,估計跟情債脫不了關系!
上官綰對楚沐澤的背叛,那一種痛……
楚時年是連想都不敢想,這就好像……他突然發現楚沐澤是毒梟一樣。那種沖擊強力,應該很酸爽。
如果楚時年面對這些,估計早就崩潰了。
藍瘦,香菇,心疼我哥!
也心疼安安。
這一切的矛頭,就是上官綰!
勢不兩立!往死里整!
第二天。風平浪靜。
似乎昨晚什么也沒有發生。
楚柳酒吧。白天不營業,里面只有楚沐澤在發呆,就連喝酒都沒有心情了。
顧青山推門走了進來,一看楚沐澤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有大事:“怎么?”
楚沐澤一動不動:“謝謝你的提點。”
忘了是哪一天,顧青山曾經與他說過——沐澤,上官綰可能有秘密。
楚沐澤沒有在意,這年頭,誰能沒有幾個秘密。
也許,是顧青山從來都不會錯的預,也推了楚沐澤一步,讓他開始懷疑上官綰。
顧青山立刻就領悟到了,事關上官綰:“說吧,我聽著。”
楚沐澤有些狂躁地再次回憶起來,最近怎么回事,他揭開傷口的本事是越來越順手了。
聽著楚沐澤面無表情的陳述,要不是緊握的雙手,偶爾滲出血跡的紗布,顧青山還真是看不出他有波瀾。
這樣一個人,分明就具備了成為高級罪犯的一切條件,幸好他道德還是有的,可以用他有些扭曲的三觀支撐著心里的正義。
不過,楚沐澤的故事,怎么就好像一個笑話一樣啊。讓人覺得荒唐,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安慰。
好像什么都沒有辦法撫慰他內心的傷口吧。
這樣一個人,他怎么沒有瘋掉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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