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立刻都趕了過去。
這一次醒來之后,情緒波動似乎更大了,已經認不出人,也不讓人靠近。
楚沐澤從旁邊的專家手里接過更大劑量的鎮定劑,想要靠近柳安安。場景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他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把鎮定劑打入她的身體,最后過度的鎮定劑讓她對外物心如止水。
長達了半年,才讓她平靜下來,愿意接受外界的引導,最后成功催眠忘記。然后,又養了好久,才把性子給調養回來。
這一次又要花多久?
安安還有受多少苦!
兇手明明就在這里,她眼睜睜地看著,心里笑著。
楚沐澤眉頭緊蹙,眼里忍不住露出了兇悍之色,這嚇到了柳安安。
柳安安猛地將楚沐澤推到一邊,茫然地看著四周,然后整個人發瘋一般撲向上官綰,抓著頭發扇耳光,用她的頭狠狠地撞在地板上,就想要用盡一生的力量去殺了上官綰一般,靈魂都在咆哮著——你答應過,你們都會來的。
有很多時候,我不一定要考記憶來判斷,感覺也可以。
記憶混亂又如何,我就是對你充滿了仇恨。
楚沐澤和楚時年愣了一下,同時在心里狠狠地點贊,但是又覺得無比的心疼且無可奈何,柳安安是從來不會輕易去傷害別人的。
然而,上官綰又怎么會是任人欺負的主,她開始反抗和掙扎。
楚時年立刻拿起鎮定劑,猛地撲過去,果斷地注射,然后把柳安安圈在懷里,往旁邊滾了幾下,正好避開了上官綰的拳頭。
楚沐澤趕緊過來,壓制住上官綰即將爆發的怒火:“小綰,她是無心的。”
上官綰覺得后腦一片疼痛,有溫熱的感覺順著后頸滑落。
她抬起頭看著楚沐澤,想要說些什么,然后直接暈了。
楚時年的嘴角不斷地翹起,爽!沒想到安安平時安安靜靜的,爆發起來也是很恐怖的。
就在他想要大笑三聲的時候,楚沐澤一個眼神飛了過去:“我現在立刻帶她去包扎,你照顧好安安。”
楚時年乖乖閉嘴,不笑就不笑,演戲演全套。他將柳安安抱起來,放在床上。
周圍的專家立刻過來給做腦電波之類的測試。
楚時年拉了一張小凳子坐在柳安安身邊,絮絮叨叨的話嘮著。
他不關心上官死了沒有,所以,請允許他獻上一萬字的夸獎稿子給柳安安!真是良好市民,為民除害,大快人心,英姿颯爽……
他覺得他應該去關心一下上官綰的,做戲嘛,戲份要足,可是他很擔心自己過去就……去補了兩刀。
為了哥的計劃順利進行,楚時年就不去看那個討厭的家伙了。
他的目光落在柳安安熟睡的側臉,最終沉重地嘆息:“辛苦你了。跟我哥搭上關系,就是要時時刻刻準備好身心被凌虐啊。”明明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而已,卻經歷了那么多慘絕人寰的故事。
雖然跟著楚沐澤驚心動魄。
但是,他更加清楚,他們都愿意背負這樣的風險。
沒有楚沐澤,就沒有楚時年。
沒有楚沐澤,就沒有柳安安。
楚沐澤真的福澤過很多人。
上官綰在包扎傷口的時候,被痛疼刺醒來,然后眼眶就紅了。
楚沐澤默默地滾了過去,美人計來了。
醫生的動作瞬間就溫柔了,人都醒了,哪還意思再用那么大勁啊。
楚沐澤一臉心疼憐惜地安慰著上官綰,恨不得把心啊肝啊都掏出來表示——他!心!情!不!錯!
上官綰窩在楚沐澤的懷里,微微地低下頭,雖然很疼,但是這個還是喚起了楚沐澤的憐惜,也算是為了接下來的一步鋪墊吧。
只能說,這一步,兩邊的人都非常開心。
然而,相比這邊的氛圍。
沈青瓷則是有些舉步維艱,她回到沈家,無論是想查事情,還是想要見人都受到了阻攔和委屈。
所有人都將沈青瓷看做毒販了。
她的一生也是夠精彩的,嫁了一個毒販,吸過毒,家族里也是有販毒的存在,三人成虎,在這種氛圍里出來的女人,她輕而易舉地就被大家當成毒販了。
沈青瓷無奈地嘆息,坐在山頭上那里發呆,然后……
有一塊石頭從自己的耳邊擦過。
接下來是數不盡的石頭。
“滾出去!”
“不要再回來了。”
“沈家沒有你這樣的人。”
周圍聚集了一些人,他們都齜牙咧嘴地看著沈青瓷,都是憤怒的臉色,似乎她是任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一般。
沈立杰一看,可著急了,立刻撲過來幫沈青瓷擋石頭。
那么多人。
沈青瓷一把把沈立杰推開,倔強地承受著一塊又一塊石頭,她無法辯駁,那么等他們發泄過之后,是不是能夠相信她的無辜?
一輛車越野車突然沖了上來,緊急剎車一橫,經過改造的防彈窗擋住了石頭。
車門打開。
只聽到一個冰冷的女音。
“上車。”
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