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靜的時間并沒有幾秒。
只是,沈青瓷在心里無限地拉長了。
楚沐澤突然站起來,拉起沈青瓷的手臂,似乎想要將她帶走。
沈青瓷順從地跟著楚沐澤離開,就像一只提線木偶一般。接下來是什么?楚沐澤的退讓嗎?楚沐澤的請求嗎?
是不是這一些她的心思、她的愛意,就沒有資格曝露出來。沒有辦法向上官綰和他的故事一樣接受到全世界的矚目嗎?
楚沐澤走得有些急躁,甚至握住沈青瓷的手都有些發緊。
沈青瓷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疼。其實,并沒有很大力,可是就是覺得疼。
她雖然是抱著玩玩的想法,把過去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講了一遍,但是故事是真的,心意是真的。
然而,輪到楚沐澤表態的時候,他卻沒有回應。
還有什么,可以比這個更加心涼。
這比過去的每一次都殘忍。這一次明明是楚沐澤自己選擇她的,那么這一次都不回應,楚沐澤,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青瓷覺得自己的心頭就要結冰了,渾身上下都在發冷。
他領著她去了偏廳,把她帶進去之后,猛地把門給關上了,將她狠狠地抵在門上,猛地欺壓下去,狠狠地吻著沈青瓷。
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唇瓣,熱情的誘哄著她的舌頭,一只手掐著沈青瓷纖細的腰身,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離開。
楚沐澤吻過她很多次,這一次卻是很不同,他似乎舍棄了所有的技巧,他吻得真誠而直接,迫切地想要她回應。
她的口紅沾染在他的唇角,熱烈而激情。
逃不開。
這般炙熱的吻,似乎要將她內心的委屈全部都吸收掉。
可是,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沈青瓷難過,她難過的時候,就像火山,要么平靜得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要么……爆發出來。
離婚!
就是這樣的!
沈青瓷掙扎不開來,也不愿意被楚沐澤引導著。便直接攻擊了回去,纏繞著他的舌頭,啃咬著他的唇瓣。
就當是最后的告別。
額……她最近結婚和離婚都越來越任性了!
似乎彼此都累了,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額頭相抵,交換的都是彼此的氣息,空氣似乎彌漫著情欲的味道。
楚沐澤調整著呼吸,撫摸著沈青瓷的嘴角,眼神灼灼而帶有笑意:“這次吻得很好。我要愛死你了。”
沈青瓷內心的憤怒還沒有平息,她不會忘記楚沐澤剛才的沉默的。如今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討厭啊!
而且,楚沐澤丫的到底那什么頂著她?流氓!色狼!不要臉!
忍不住抬起腳,她不開心了,傷害全世界都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是楚沐澤!
楚沐澤也受過沈青瓷的懲罰,所以早有了警惕,伸手按住她的腿,壓制下來,甚至還不要臉地摩挲著,欺壓下來更加貼合著她。
沈青瓷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在長大。
楚沐澤湊過來吻著她的耳垂,咬著她的耳郭,低啞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沈青瓷,真想就在這里上了你。”
沈青瓷本來就是氣急了,如今卻發現有人并沒有看出她這情緒,很心塞。她的憤怒在他的眼里只是羞惱而已,便冷下臉來,心平氣和地問:“你到底想干嘛?”
“你。”
說著,似乎更加逼近了一分。
沈青瓷幾乎快要招架不住了,她抬起頭,正視楚沐澤的眼睛:“放開我。”
她的聲音冷靜得跟沒有波瀾一樣,楚沐澤就不明白了,自己又得罪她了?貌似沒有吧,只是吻了吻她,順帶調戲了一下而已。
“怎么啦?”收斂了一下自己,楚沐澤捏住沈青瓷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
“你為什么吻我?”聲音有點壓不住的憤怒,好累,覺得自己跟一個情感沒有開化的人在聊天,察觀色懂不懂?不懂回娘胎重塑去!
楚沐澤不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喜歡的話,干嘛要去吻一個人,遂理直氣壯地回:“我想吻你啊。”
沈青瓷簡直要被他氣哭了,冷冰冰地推開他:“你沒有資格。”
楚沐澤就不明白了,如果他這個合法丈夫都沒資格了,那么還有誰!還有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生氣,但是人還是要哄的。
沈青瓷說他沒有資格就沒有資格,老婆大人說的都對。
那么,惹老婆大人生氣了怎么辦?道歉!果斷道歉!沒有第二種選擇!
楚沐澤很誠懇地低下頭,并且保持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對不起,青瓷,我沒有先想到你會那么抗拒。我只是有一時沒有忍住,我太高興了。你知道嗎?你從來沒有講過。”
說著,楚沐澤的目光落在了沈青瓷的唇上,她方才在講他們的故事,雖然聽起來夸張的藝術成分有三四層樓那么高。
但是沈青瓷的感情是真的。
用她溫柔而儒軟地聲音,說出那些長長的情感,從何而起,如何生長發芽,茁壯成長。
她對口紅的要求一直都是淡雅的,但是今天的妝卻是熱情的,這讓她會有力量一些,至少看起來沒有那么溫柔。
因為,沈家的家主不需要一個沒有決斷能力的人啊!
沈青瓷沒有時間去證明她有能力,那么只能從妝容和氣場方面來進行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