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萬年浪子居然從良了,讓人不禁好奇,這個沈青瓷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弟妹,快來說一說,你是怎么搞定我們家的沐澤的,這個人眼光可高了。”
“對啊,我還以為他真是非上官綰不可了呢。”
“你們就領證而已,什么時候大擺筵席啊,份子錢咱們有,不用給我們省錢。”
……
這些人都是人精,跟楚沐澤都有交往,看得出來他喜歡誰。
在一片調侃中,沈青瓷低下頭,輕聲嘟囔:“為什么是我搞定楚沐澤呢?”她可是做過專訪的,什么都很清晰,有跡可循。
現在,每想一次,沈青瓷都覺得……尼瑪,這東西一輩子都無法抹去了。
楚沐澤笑了笑,附和道:“對,是我搞定她的。”
沈青瓷:“……”這么說,好像也有點吃虧,明明是她追的好嗎?
上官綰的臉色越來越黑。
有人似乎注意到了上官綰的臉色,便想拉著她一塊聊。
“楚神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把上官這朵律師之花留給了我們一眾單身。”
“上官律師,我們現場有不少跟你適齡的小青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楚神這種人都帶老婆來秀恩愛了,這種人生贏家真討厭。”
上官綰越聽越不是滋味,她恍然意識到,越是高知識的人,就越是承認沈青瓷和楚沐澤,他們領了證,他們在一起受到國家的保護。
他們能夠具備判斷的能力。
而那些捧著上官綰的人,不過是被她的光環震懾著,被她編出來的故事感動著,輕易地就受到了影響。
上官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楚沐澤,我開始恨你跟沈青瓷結婚了。
可是,沈青瓷怎么會配得上楚沐澤呢?她可是江風瑾的女人!二婚且不孕!
有人過來敬酒,是一個小輩的律師,剛入行就小有成就。
他似乎分外敬佩楚沐澤,也分外不會做人。搖搖晃晃的步伐顯示他已經有些醉了。
“楚神,我一直不理解,你為什么要放棄上官律師,選擇沈青瓷。我聽說這個沈青瓷可是不干凈,二手貨,而且不孕。”
瞬間冷場。
也不知是不是被楚沐澤陰冷的氣場凍住的。
大家都默默地抹了一把汗,楚神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居然真有人敢大大咧咧地來挑釁。
沈青瓷覺得這個真的辯駁不來,這是事實,然而卻被如此*裸地放上臺面來,她反駁就好像跟傻子計較,重要的是不一定可以反駁清楚;不反駁就好像默認了。
進退兩難。
有很多事情,她的心理、感情、痛苦,不想暴露在外人面前。
“十一,帶他去醒酒,醒了之后送出去。以后,我不希望律法界再出現這個敗類。”楚沐澤重重地放下酒杯,聲音陰沉。
楚神的這一句話,就是擺明了說,以后這個人別想在律師界混了。
看來,楚神真的很寶貝老婆啊。
楚沐澤知道沈青瓷狀態有些不好,這次的場子跟上次不一樣,這里都是楚沐澤的朋友。
丟臉的不是沈青瓷一人,而是楚沐澤。她在意。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極了。
楚沐澤也不管這些,直接伸手將沈青瓷攬入懷中:“抱歉,我先離開了。各位慢慢吃。”
他也不想反駁什么,這種東西說多了,反而覺得更惹人口舌。
將沈青瓷帶到休息室,伸手捧起她的臉:“怎么了?”
沈青瓷悶悶地搖搖頭,埋首在楚沐澤的胸膛,握著他的衣領,也不說話。
她其實并不自卑,對于自己,她有定位——成熟與穩重,更意味著個人的心態的寬襟和處世哲學。
而對于楚沐澤,能接納她的,通常意味著懂得欣賞和尊重。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多偏見。
“沐澤,跟你一起好累啊。”沈青瓷不得不感嘆一句,聲音低低而委屈。
“傻瓜,說什么呢。”楚沐澤拍了拍她的腦袋,心里微微地疼著。
沈青瓷當真是辛苦了,若不是因為喜歡上楚沐澤,她又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
可是,楚沐澤知道的,沈青瓷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