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歪著頭看著楚沐澤:“這件房間留著吧,如果我們撕破臉,我要好有個去處。”
“你喜歡咯。”楚沐澤自認不會撕破臉,他對待女人一向都很包容。盡管只是相處了一天,但是按照他多年識人的經驗,這個女人擁有很好的教養,在隱忍著很大的痛苦。
所以,兩個都是如此有教養的人住在一起,到底會有什么摩擦?
但是,沈青瓷沒有安全感,所以,就讓她有所保留。彼此之間,本就不應該局限彼此太多。
沈青瓷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楚沐澤都震驚了:“你確定你是女人?”
“嗯哼?你昨晚不是驗過了嗎?”沈青瓷有些不悅地怪嗔了一眼。
“所以你一個女人出來旅游,只帶了兩套衣服,就一個小小的背包?”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特別啊?”沈青瓷不說原因,她不是來旅游的,她只是來逃避的時候,走得匆匆忙忙的,什么東西都不想帶。照相機是江風瑾買的,里面還有兩個人的照片;化妝品是為了江風瑾存在的,女為悅己者容……
總之,那些東西都跟江風瑾有關系!
“嗯,能讓我惦記著的女人,確實是有魔力。”楚沐澤走過來,伸手攬住沈青瓷,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
沈青瓷就笑一笑,身體的僵硬稍縱即逝,對上這位楚先生,沈青瓷饒是再平靜,再淡然,也會忍不住覺得,自己就是小白兔。
他倒是一點都不拘謹,上手起來,也是極快的,對她動手動腳也不生疏,到底是經歷了多少女人,才練就這種東西的?
閱女無數。
也許是因為昨晚跟早上的劇烈運動,都有些疲倦了。
整個下午,兩個人都在床上補覺,偶爾清醒的時候,也會交換一兩個吻,然后說一下這一周的路線。
不過,即使路線計劃得再好,也是用來破壞的。
后來,由于下午睡得太多,以至于晚上睡不著。
每到夜里,人一清醒,藏在心里的憂傷就無數倍的放大開來。
沈青瓷在努力壓抑著,她不想哭,不想為那個人渣哭。緊緊地握住床邊,默默地念著妙法蓮華經!
這是超度的經文,恨不得超度了江風瑾。
楚沐澤察覺到了,悲傷是不是也可以感染?至少他也是不經意地想到太多事情,為什么離開了那么久還要回來?他好不容易都度過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打擾他的死一般的寧靜。
他坐起來,點起了一支雪茄,指腹摩挲著那zippo限量版的打火機,底部的字似乎符咒一般燙著他的心。
火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然后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火。
沈青瓷和楚沐澤各占據著一邊床,一個在壓抑淚水,一個在吞吐著寂寞。
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著。
沈青瓷也坐了起來,抱著被子,怔怔地看著楚沐澤,她不喜歡煙,也不讓江風瑾抽煙,但是此時此刻,抽煙的楚沐澤卻抓住了她的目光。不是因為他妖孽的氣勢,瀟灑的姿勢,而是臉上那讓人撲朔迷離的神態。
煙是一種回憶。是一個對美好細節的緬懷。煙霧裊裊上升,就如盛開的玫瑰。男人的臉便在煙霧中忽隱忽現。煙在那修長的指間燃燒,那么的神秘,深遂,慵懶,有點迷情。
沈青瓷想,她也許終究可以理解那一句中二的話: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楚沐澤眼底的寂寞就像一個黑洞一樣,他在回憶著往事,他和自己是同類。
“你抽煙多久了?”
“這是雪茄。有幾年了吧,反正有錢了就弄來玩玩咯。”楚沐澤無所謂地聳聳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揚了揚手里的雪茄:“一時入了神,忘了還有你。需要我滅了嗎?”
“給我試一試吧。”沈青瓷湊了過去。
楚沐澤啞然一笑,伸手攬住沈青瓷的肩膀,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講著吸煙的要點。
沈青瓷有些好奇地接過,學著楚沐澤的樣子,深吸一口,再緩緩地吐露出來。
楚沐澤一向不喜歡女人抽煙,但是這個女人抽起來,卻是讓人覺得無比性感。
將煙霧吐出來的時候,有一種舒爽的感覺。
楚沐澤和沈青瓷就交換著這一支雪茄,弄得有些烏煙瘴氣。
可是,只有這樣子,陣痛才會平息。
說矯情也好,說造作也無所謂。被傷害就是要疼,要自己慢慢各種作、各種作,才能愈合起來。
沈青瓷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粉嫩的唇辦張,吐出一口煙霧噴了楚沐澤一臉。
楚沐澤一把抓住她,按在床頭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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