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就領(lǐng)悟到了楚沐澤的目的,暴力宣泄。她都忘了,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要切了江風(fēng)瑾。
一直壓抑在心底。
如今,一看到這道場,在楚沐澤誘哄的話下,她的心底的仇怨就升騰了起來。
她揍著沙包,踢著人形靶,一招一式,看起來絕望又掙扎。
楚沐澤在旁邊看著,這個女人居然會跆拳道,真是……怪不得體力那么好。
沈青瓷打著打著,就累了,也膩了,覺得心里的仇怨也散了——為什么要為了那些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楚沐澤看沈青瓷似乎平復(fù)了下來,便走過去將她拉到懷里:“怎么樣?”
“打它們好沒意思啊!它們都不會痛!反倒是,我疼!”沈青瓷窩在楚沐澤的懷里,抬起頭看著楚沐澤:“我可以打你嗎?”
“勸你不要。”楚沐澤一挑眉,鄭重地警告沈青瓷。
沈青瓷正愁沒人給她揍,碰巧楚沐澤又是一個高傲的人,真想知道,他被人打趴是什么感覺。
楚沐澤看到了沈青瓷眼底躍躍欲試的戰(zhàn)意。他額嘴角扯出一抹笑,然后,輕易地就制住了沈青瓷的拳頭。
沈青瓷覺得不可置信,就收了回來,迅速地站起來,擺好姿勢:“怎么?不敢?”
楚沐澤站起來,扭了扭脖子:“別說我欺負女人!”
沈青瓷最討厭他這副自大的樣子了,她一個側(cè)踢過去,帶起了凌厲的風(fēng)。
楚沐澤用手臂擋了下來,然后反手一把就握住了沈青瓷的腳,甚至還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腳腕,慢條斯理地說:“腳很白。”
沈青瓷覺得有一股電流從腳部流竄出來。
她使力抽回腳,然后直接一拳出擊。
楚沐澤握住她的拳,一個用力,就把沈青瓷拽到懷里,眉毛輕挑:“投懷送抱?”
沈青瓷雙手推開楚沐澤,攻擊他的腿部。
楚沐澤居然直接將她壓制住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汝溝都可以看到了。”
沈青瓷掙扎著站起來,有些不依不饒地耍賴:“我剛才打了那么久,力氣不夠,不公平。”
楚沐澤扶著沈青瓷起來,手順著腰際向上:“我讓你一只手。”
沈青瓷點點頭,眼中想要勝的想法似乎要燃燒了。
楚沐澤還以為,這個女人與世無爭呢,沒想到溫婉的皮囊下,居然想要跟男人爭個輸贏。
即使楚沐澤讓了一只手,沈青瓷依然覺得有些距離。
干脆又耍賴,讓他讓一條腿。
楚沐澤也照辦,兩個人才勉強成了平局。
沈青瓷默默垂淚,楚沐澤只是在防御而已,要是他出手,那就尷尬了。
她的想法剛起,楚沐澤就攻了過來,一把把她掃到了旁邊的繩子上:“男人的力氣天生就勝過女人。而且你攻擊人的時候會留情,會擔(dān)心別人受傷,你贏不了我的。”
沈青瓷覺得,楚沐澤這才叫做攻擊,自己那簡直叫做玩泥沙:“不玩了!”
楚沐澤笑吟吟地松開了沈青瓷。
沈青瓷見楚沐澤松了下來,立刻攻擊過去,才勉強占到便宜。
楚沐澤一邊拆招,一邊指導(dǎo):“青瓷,再狠一點!”
沈青瓷在他的低沉的吼聲中不斷地加快著攻擊的速度,終于尋了一個突破,拳頭就要落在楚沐澤的身上了。
沈青瓷硬生生地收回了拳頭,然后挫敗地坐在地上:“我做不到。”攻擊別人,她做不到。
楚沐澤坐到沈青瓷身邊:“所以,你善良啊。只有漂亮的花式。”
“你討厭啊!”一句話對她又夸又貶!
楚沐澤輕笑出聲:“你的功底很扎實,很讓我意外。”
沈青瓷和楚沐澤便直接躺道場里。
沈青瓷還是有些不甘心:“要怎么樣才能贏你呢?”
“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瘋了;第二,我愛上你。”
沈青瓷輕嘆一聲:“你是在告訴我,別癡心妄想了對嗎?”
“萬事皆有可能。”楚沐澤留了半句——萬一你真瘋了呢。
又何曾想,最后瘋的是自己,居然當(dāng)真愛上了她。
楚沐澤突然那翻身上來,壓制著沈青瓷:“我想做。”
經(jīng)過運動之后,酸軟的身體似乎恢復(fù)了活力。
“……”沈青瓷很想問一問他,你不累嗎!
沈青瓷想著,睡覺的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江風(fēng)瑾的出現(xiàn)帶來的沖擊,已經(jīng)在剛才的暴力宣泄中,流失了不少。
“你隨意。”
第四天。
沈青瓷依舊是睜眼之后,繼續(xù)睡的。
然而,世界怎么會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