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喜歡啊,為夫現在可以脫了。”
沈青瓷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將楚沐澤身上的衣服拉緊,免得某人真的耍榴芒啊!
楚沐澤張開雙臂,任由沈青瓷將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他的身上。她動作有些拘謹,看起來分外生澀可愛。
沈青瓷只覺得楚沐澤的眼光要將她看穿一般,手下的動作都有些輕顫。
空氣中似有若無的氣場相互糾纏起來。
沈青瓷扣好最后一個暗扣,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一來她身上的嫁衣真的很重,二來真的會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不純潔的東西。
楚沐澤握住沈青瓷的手,拿起鴛鴦蓋頭。
沈青瓷只覺得眼前是一片紅燦燦,她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更加依賴那只握著自己的手。
楚沐澤讓沈青瓷坐在床沿,細細地打量著坐在床上的紅紅身姿。也許是因為緊張,她有些不安地攪著手。
心如雷動。沈青瓷只能看到自己的腳,還穿著家居拖鞋,好不和諧啊。
突然就出現了一雙手,溫柔地替他換上了繡花鞋。
沈青瓷其實已經有些懵然了,只能等待楚沐澤的動作。奈何那個人就是這么沉默地看著,她一個人這么坐著,真的好嗎?
“沐澤?”沈青瓷忍不住出聲,真以為鳳冠霞帔不重啊!
旁邊的床似乎凹下去一塊,蓋頭一點一點地被掀起來。容顏一點一點地浮現,緋色的臉頰似乎涂了最紅的胭脂。
沈青瓷察覺到蓋頭似乎掀開了,緩緩地睜開眼睛,波光漣漣中,看到了楚沐澤的笑容。
這一生,你都會伴他左右。除非他先離開。
強烈的歸屬感侵襲而來,似乎余生依托都已經找到了,心中翁然而動,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在叫囂著。
沈青瓷覺得,我們都是在人世中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那個人。跋涉千里,在所不惜。
她忍不住就看傻了。
楚沐澤伸手撫上她的臉,似乎有些輕顫:“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結局。青瓷,余生請多指教。”
沈青瓷伸手抱住他,輕不可聞地在他的耳邊低聲應著:“嗯。”
相互切磋,點到為止。
楚沐澤將她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沈青瓷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結局。她熱烈卻又羞澀地看著他,都在訴說著情愫。
楚沐澤俯身下來,用紅蓋頭便覆在了她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見。
他的吻就落了下來,癡癡地糾纏著。
那輾轉而又濡濕的吻,受到了嫁衣的阻撓,楚沐澤覺得解開實在太麻煩了,低低有憤怒地抱怨一句:“這衣服設計的一點都不人性化。”
沈青瓷忍不住笑了出來,嫁衣是他挑的,抱怨的還是他,楚先生,要不要這么打臉?
楚沐澤惡意滿滿地咬住她的鎖骨:“還笑?青瓷難道不知道,不脫衣服有不脫衣服的玩法嗎?”
笑聲猛地就遏制住了,他的手居然肆無忌憚起來,輾轉過她的風景,熟練地勾惑著她。
眼前早已經被紅蓋頭遮住,他的動作更加清晰,身體也更加敏銳。
楚沐澤不再執著于脫掉衣服,穿著衣服更加好看啊。要知道,這嫁衣只穿一回,怎么可以不多看兩眼呢。
而且,他覺得,這繁重灼人的嫁衣下,包果著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一起,不應該更加魅惑嗎?
隔著衣服產生的感覺陌生但是也悸動,他掀開她的嫁衣裙擺,扯下最后的障礙,欺身上前。
沈青瓷并無抗拒,紅蓋頭遮蓋住她的臉,灼熱的氣息散不出去,她似乎陷入了一種缺氧的狀態,眼前都是讓人暈眩的紅色。
她身上寬大厚重的大衣鋪灑在床上,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她的身軀都罩在其中,讓人忍不住想,是否跟那嫁衣一樣紅。
嫁衣偶爾隨著動作小幅度的移動翻飛著,墨色的發繾綣地纏繞著紅色的嫁衣,白色的大床、紅色的嫁衣還有墨色的發,組合起來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她是他的。
楚沐澤將沈青瓷緊緊地抱在懷里,低聲贊嘆:“美得天理不容。”他的手不受衣服的束縛,不斷的探索著,挖掘著,掌握著。
沈青瓷渾渾噩噩的,她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她知道楚沐澤今天很高興,所以也希望她開心。
她只能無助地配合著他,渴望無邊的波瀾將他們湮滅。
這是我們之間最近的距離,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除了死亡,沒有什么能夠把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