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鐘城內,古老的廣場散發著年代久遠的氣息。
矗立在廣場上的那五道圣塔,就像是撐天神柱一般,古老而又偉岸。在圣塔的下方,楚痕怔怔的看著五座高塔的最上端,在那中央主塔的頂端,那口頗具歲月的巨鐘,給人一種異常的奇特之感。
“喂,你發什么愣呢?”
見到楚痕神情呆滯的站在原地,沐楓不由的推搡了對方一下。
楚痕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茫然的眼神重新歸于亮澤。
“你怎么了?剛才就跟失了魂似的?”沐楓繼續問道。
耗子,李輝夜,周璐幾人也都一臉困惑的看著對方。
楚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口鐘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沐楓斜著眼,小聲的嘀咕,道,“不就一口破銅爛鐵嘛?有什么不同尋常的?”
……
“你說什么呢?”
話音剛落,小丫和雷帶頓時氣鼓鼓的瞪著沐楓。
“咋了?”
“哼,這‘幻靈鐘’是我們圣鐘城最神圣的寶物,你敢說它是破銅爛鐵,我跟你沒玩。”小丫一副氣的不行的樣子,可愛的小臉憋的紅紅的。
雷帶也指著沐楓就罵,“我要去告訴族長爺爺,讓他把你吊在城門口的大樹上狠狠的抽-鞭-子,打你屁股開花。”
“我們走,小丫,不跟他們玩了。”雷帶拉起小丫的手,就欲離開。
周璐連忙攔住兩人,“小丫,雷帶,你們兩個別生氣了,那個哥哥隨口說說的,你們別當真了。姐姐我再給你們一人兩塊糖,好不好?”
說罷,周璐又取出幾塊糖分給兩人。
小孩子就是比較好哄,只要有吃的什么都好說。
但兩人似乎對于沐楓很有成見,不愿意站在對方旁邊。
這就更令楚痕幾人感到詫異了,那口巨鐘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竟然會在這么小的孩子心中留下根深蒂固的尊崇。
“小丫,這幻靈鐘有什么秘密啊?能告訴我們嗎?”楚痕開口問道。
對于楚痕,兩個小孩還是看的比較順眼的。
“這幻靈鐘的秘密,只有族長爺爺才知道。不過族長爺爺說過,這是我們圣鐘城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小丫的幾句話中并沒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楚痕卻是隱約覺得那口看似銹跡斑斑,布滿銅綠的巨鐘,蘊藏著不為人知的奇特力量。這也許就跟圣鐘城的人邀請各大高等武府來此有所關聯。
如果僅是一口普通的廢鐘的話,就不會連兩個小孩子都對其這般敬畏了。
……
“咦,這不是今年的帝都高等武府第一名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但卻刺耳的聲音突兀的傳入幾人的耳中。
楚痕幾人轉頭望去,只見幾個意氣風發,神情傲然的年輕男女正由遠至近的朝著這邊走來。在他們幾人的衣衫胸前掛著一枚亮麗的徽章,微章上的‘帝風’二字,筆勁凌厲如刀。
帝風武府的!
楚痕眼角的冰冷寒芒一閃而過,目光徑直落在那為首的兩人身上。
其中一人不是別人,儼然就是當日隨同著席諱前往天星武府挑事的任煒。
冤家路窄,這句話說的可是一點不錯。
“楚痕師弟,又見面了哈!”任煒一臉玩味的戲謔笑容,那陰沉的眼神透露著不加以掩飾的殺機。
“任煒,你想干什么?”李輝夜上前一步,率先開口說道,“當日你和我楚痕師兄‘三招之約’說的明明白白,只要楚痕師兄接住你三招,以后就不得再找我們的麻煩。”
“嘿嘿,這主人還沒說話,手底下的狗就開始亂吠了。不錯,不錯……”
“你……”
李輝夜頓時被氣的臉色怒紅,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他早已把楚痕當作兄長般的好友。再加上楚痕那出色的實力,更是令李輝夜倍感驚服。而任煒的那句話,著實是令其怒火中燒。
“怎么?還想咬人啊?瘋狗!”任煒揶揄的冷笑道。
“閉嘴,你他-娘-的才是瘋狗。”
李輝夜怒不可遏,強盛的真元之力頓時從體內爆發出來,掌心一動,持劍而起,憤怒的朝著對方沖去。
經過這些天的高強度修煉以及夕嵐導師的指導,李輝夜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通元境二階。
這對于今年剛入院的新人而,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可是面對著通元境六階的任煒,顯然不夠看。
“小李子,別沖動啊!”耗子連忙出制止。
然,為時已晚!
任煒冷笑一聲,右手一揚,“嘩”的一聲,一條縈繞著金色輝芒的鐵鏈猶若靈蛇出洞般的從其衣袖中飛掠而出。
堅固冰冷的鐵鏈在空氣中拖出一連串的虛影,徑直纏向李輝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