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嘩……”
連同著飛濺而起的水花,十幾道年輕的身影從那湍急的河流中飛躍上岸。
不待眾人來得及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隨之映入眼簾的卻是那籠罩在萬獸嶺上空濃郁烏云,烏云之中,有著異光閃爍,遮天辰,擋日月,籠山川,蓋四野……
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之感。
“我們怎么在這里?”
陸琪一臉錯愕的望著周邊的陌生環(huán)境,司澤業(yè),齊騰等一行人的臉上亦是有著諸多詫異。
“奇怪了,我們?nèi)胨臅r候,明明是在山谷溪澗的。”
“這鬼地方,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
……
“楚痕,你們之前是從哪里入水的?是這里嗎?”陸琪回視楚痕幾人。
“不是!”
楚痕搖了搖頭,開口回道,“我們之前有跟隨水底的暗流移動,所以我也不知道這里離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有多遠(yuǎn)。”
司澤業(yè)目光微凝,旋即說道,“這里多半已經(jīng)是進(jìn)入到萬獸嶺的內(nèi)部區(qū)域了,對于我們而都是不可貿(mào)然踏入的危險地帶,要不萬獸嶺之旅就此結(jié)束?我們退回去?”
“司澤大哥,既然都來了,何不趁此打探一下最近萬獸嶺不平靜的原因?”那手持折扇,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試探性的說道。
“還是不要的比較好。”齊騰否決,道,“傳早在千年前,這萬獸嶺為一座封妖之地,誰都不知道這里究竟藏著什么惡蛟毒虎。”
“傳終歸是傳,再說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查探內(nèi)部原因嗎?”
……
齊騰搖了搖頭,其隨即望向司澤業(yè),道,“還是聽司澤大哥的吧!”
這個團(tuán)隊以司澤業(yè)的修為最強,自然是以其為主。
司澤業(yè)微微一笑,他目視楚痕,道,“楚兄,你們呢?是繼續(xù)深入萬獸嶺還是回去?”
楚痕沒有立即回答對方這個問題,其望著那凝聚在九霄上空的那如同黑色浪潮般的烏云,一座座險峻的巨峰環(huán)繞成那神秘的山脈地帶,各種叫人心悸的兇獸咆哮透過那山澗遠(yuǎn)遠(yuǎn)的傳達(dá)而來……
短暫的尋思過后,楚痕掃了身旁的撫琴,畫雪四人一眼,然后回道,“什么樣的能力做什么樣的事,回去吧!”
盡管楚痕非常好奇在那山嶺的后面究竟有著什么,但介于這幾天對萬獸嶺的基本了解,安全起見,楚痕并不想冒這個險,準(zhǔn)確的說,是不想帶著她們四個人冒這個險……
司澤業(yè)點點頭,“楚兄說的沒錯,什么樣的能力做什么樣的事……反正百國州的幾個大宗門都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我們就不淌這趟渾水了。”
其他人都沒有再多說什么,紛紛點頭答應(yīng)。
……
很快,夜幕降臨!
晚間的萬獸嶺起了濃濃的迷霧。
朦朦朧朧的迷霧給眾人的前行移動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到了后面,眾人已然是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更別說離開萬獸嶺。
迫于無奈,眾人只能夠暫時停下來進(jìn)行休整。
一片亂石堆中,一堆燃燒旺盛的篝火散發(fā)著令人舒心的溫度。
“弄棋,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知書見弄棋的面容略顯蒼白,且神情有點緊張,不禁擔(dān)憂的問道。
楚痕,畫雪,撫琴幾人也都相繼投來困惑的眼神。
弄棋紅唇微抿,搖了搖頭,道,“那股可怕的氣息離我們太近了……”
“可怕的氣息?什么氣息?”撫琴問道。
“撫琴師姐,你不知道,之前我們來這里找你的時候,弄棋師姐的感知力被一股不知名的氣息所擾亂……”畫雪回答,接著其又問弄棋,道,“弄棋師姐,你說的可怕氣息是那個嗎?”
弄棋的神情充斥著困惑,似乎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我不知道!”
楚痕眉頭微皺,旋即安慰,道,“可能是你這幾天太累了,我們都沒有感覺到異常的。你今晚好好休息吧!別去想其他。”
“嗯!”弄棋輕輕點頭,神情稍稍得以緩和。
弄棋的異常,令眾人的內(nèi)心或多或少的升起了些許淡淡的困惑以及不安。
另外一邊的司澤業(yè),陸琪等眾人也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
一夜飛逝而過!
相安無事的眾人簡單的整理過后,準(zhǔn)備離開。
然,當(dāng)迷霧退去的那一刻,眾人已然是發(fā)現(xiàn)遠(yuǎn)遠(yuǎn)的偏離了昨天的路途。
出現(xiàn)在前方的是一條巨大的山嶺,蜿蜒如匍匐在地的蒼龍,氣勢磅礴。
然,在那山嶺的上空,聚攏的烏云更加濃厚,好似隨時都可能會坍塌下來。
“貌似我們昨天走錯方向了,非但沒出去,反而越來越到里邊了。”齊騰有點無奈的說道。
“接下來怎么辦?”陸琪詢問身旁的司澤業(yè)和楚痕。
兩人亦是有些無語,沒想到這萬獸嶺的地區(qū)竟會如此的崎嶇,眾人幾乎都快要轉(zhuǎn)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