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是穗杏和沈司嵐上臺,褚漾暫且能休息片刻。
化妝室不大,一排整齊的擺放著打光鏡,桌上堆著大大小小的化妝品,角落的衣架上掛著些備用表演服。
她對著化妝鏡查看自己的妝有沒有問題,無意間瞥見了身后狂熱的眼神。
褚漾轉(zhuǎn)過頭:“你盯著我干嘛?”
穗杏瞪著一雙大眼,語氣有些顫抖:“學(xué)姐,我想跟你拜師。”
“……”
那邊正在看手機的顧清識和沈司嵐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
“拜什么師?”
“我想請學(xué)姐教我怎么釣?zāi)腥恕!?
穗杏語氣真誠,聽著不像是唬人的。
褚漾一直把她當(dāng)未成年,總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才誤解了她的意思。
她來了興趣,撐著下巴挑眉看著她:“你長得這么可愛,不用我教也能釣到男人啊。”
“不,”穗杏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堪一擊。”
她說完還要從別人那里找尋認(rèn)同感,眼神看向旁邊默默旁聽的顧清識和沈司嵐:“學(xué)長,你們也這么認(rèn)為吧?”
“……”
“……”
送命題,這讓人怎么答?
顧清識直接起身,語氣冷淡:“我去趟洗手間。”
穗杏小心翼翼的望向沈司嵐,臉上滿是期待的表情。
沈司嵐扯著嘴角,面無表情:“你知道就行。”
穗杏失落的低下頭,雙手不安的絞著,語氣軟綿綿的,似乎還有些委屈:“我就知道學(xué)長你喜歡學(xué)姐這樣的。”
沈司嵐神色微頓,煩躁的偏過頭不理她了。
這樣尷尬的局面沒有持續(xù)多久,有個干部過來提示他們上臺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化妝室,獨留褚漾待在里頭繼續(xù)補妝。
沒過多久化妝室的門又被打開,褚漾知道是顧清識回來了,懶懶打了聲招呼就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補好妝后,褚漾拿起稿子走到顧清識身邊,邊翻頁邊問:“下一場報幕,我們要不要先對對臺詞?”
顧清識冷淡回應(yīng):“沒有必要。”
她將目光挪到顧清識身上,發(fā)現(xiàn)他正在看手機,似乎全然不在意。
褚漾有些不高興:“那要是待會我緊張忘詞了怎么辦?”
“即興發(fā)揮就好,”顧清識抬眼,嗓音冷冽,“你不是很擅長嗎?”
他好像有點生氣了。
但褚漾也不是沒脾氣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走:“我自己對。”
轉(zhuǎn)頭剎那又好像聽見他在背后輕聲嘆了口氣。
“傻子。”
***
再輪到褚漾上臺,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抽獎環(huán)節(jié)。
控制彈幕的人會直接在幾百條彈幕滑過的瞬間用鼠標(biāo)隨意選中一條,然后對照微信id上臺領(lǐng)獎。
彈幕內(nèi)容由主持人決定。
這種互動環(huán)節(jié)的稿子不是她寫的,是由負(fù)責(zé)整個主持流程的學(xué)生干部親手操勞。
為了迎合褚漾的人設(shè),彈幕內(nèi)容是該干部特意絞盡腦汁為她想出來的。
褚漾反抗過,但無效,全體干部除了她都覺得這個內(nèi)容舉世無雙,一定能引起觀眾的熱烈共鳴。
她按照稿子上的內(nèi)容背臺詞,聲音毫無靈魂:“贊美我。”
隨即彈幕開始猛地刷新,夸獎的內(nèi)容一看就他媽知道都是從百度上抄來的。
你是如此的美,美得像一首抒情詩,啊,我的女神!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刻都如此讓人沉醉,baby
從你的語話語中看見你的高貴,從你的舉止面貌中看見你的清秀
你是美酒千杯,我怎能不醉!
我喜歡吃伊利巧樂茲,只因為那句,喜歡你沒道理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寂寞
抽彈幕的人忍著笑從里頭隨便選了三條。
褚漾念出了這三位幸運觀眾的名字。
“你頭上綠了,不瘦到100斤不改名。”褚漾頓了頓,最后一個名字怎么也念不出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她抬頭,朝臺下看過去。
因為是互動環(huán)節(jié),臺下的照明燈也打開了,比起表演時下面烏壓壓的一片,此時能勉強看見臺下都坐著多少人。
她從最前排開始找起。
忽然眼神凝固了。
臺下嘉賓席上,那個戴著眼鏡,嘴角處似笑非笑,正淡定的沖著她揚手機的男人不是徐南燁還能是誰。
褚漾震驚了幾秒,很快就接受了他來了這個事實。
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徐南燁不知道從哪里抄來的贊美詞。
她都沒臉看第二眼。
溫柔的女人是金子,漂亮的女人是鉆石,聰明的女人是寶藏,可愛的女人是名畫。據(jù)考證,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寶藏,里面裝滿了金子、鉆石和名畫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徐南燁是在諷刺她。
作者有話要說:徐南燁:開心嗎?
褚漾:開心你媽個頭
***
老規(guī)矩,二十五字以上紅包~
今天晚上更,幾點不確定,我盡量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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