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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涼爽,褚漾開了窗,試圖驅趕走車廂里隱約飄忽的香氣。
熏香味道太濃,她有些暈。
她看向窗外,心思卻不在夜景上:“這是我對你的愛稱。”
徐南燁不咸不淡的表示了他對這個愛稱的態(tài)度:“謝謝你了。”
“不用謝,”褚漾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臉皮極厚,“除了我,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叫你,這樣想是不是就覺得很特別?”
徐南燁扯扯嘴角,單手扶額,另只手抓著方向盤,青筋微凸:“不用這么想就已經(jīng)非常特別。”
褚漾可算是有了種掰回一局的舒爽感。
等開到江橋的后半部分,兩邊的景色逐漸明亮了起來。
主干車道不知怎么忽然堵了。
紅色的汽車尾燈照著人眼暈,褚漾打開車窗瞇著眼往前瞄,前面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褚漾干脆下車查看。
幾分鐘后,她從前面回來,繞到了徐南燁這邊,敲敲他的車窗。
窗戶應聲而下,徐南燁轉頭看她:“怎么了?”
“出了車禍,雙方吵起來了,在等警察過來處理,”褚漾抿唇,有些困擾,“不知道還得堵多久。”
出這種事故,處理速度一般看的都是車主的自身素質,素質好的直接配合調查,車子挪到一邊兒處理,素質不怎么樣的就把車杵在哪兒,吵個黑天白日也要爭個對錯。
事故發(fā)生在橋上,轉向掉頭換道也不可能。
只能自認倒霉。
褚漾眼神忽亮:“我走下去買點吃的,就這么干坐著太無聊了。”
因為前面的車禍,整條干道堵得死死的,就算等警察來了疏散交通,估摸著也得個把小時。
“等等,”徐南燁忽然叫住她,也從主駕駛走了下來,“我跟你一起吧?!?
褚漾哦了聲,沒拒絕。
兩人走到橋口處,褚漾小超市轉了一圈,沒看見什么特別想吃的零嘴。
她又不甘心白來,恰巧有個賣糖葫蘆的大叔從小巷子里走出來,插桿上只剩下一個圓溜的蘋果糖。
褚漾打算把它買下來,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忘帶手機。
大叔說現(xiàn)金也可以,但現(xiàn)在這年頭誰還會帶現(xiàn)金出門。
褚漾只好向徐南燁求助。
徐南燁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百無聊賴的看了兩眼,并沒有動作。
大叔看兩個人長相好,穿得也富貴,不像是喜歡吃這種零嘴的人,但年輕女孩臉上卻露出了明顯想買的意思。
男人也沒說不買,只是任由女孩在他旁邊轉了兩三圈,賣萌又撒嬌的。
都是男人,大叔哪能不懂這個。
他開口幫女孩說話:“年輕人就買給你女朋友吃嘛,最后一根了,我回家也好給我家老婆子交待?!?
徐南燁唇角微勾,還是沒有動作。
褚漾鼓嘴,一改剛低聲下氣的模樣,小聲罵了他一句“老變態(tài)”。
轉頭背對著他生悶氣。
心里又在想,不知道徐南燁吃不吃她這一套。
有些忐忑。
活像個跟著父母逛街,碰上了想買的玩具,見撒嬌沒用又轉而換了種策略的小孩兒。
聽到這個稱呼,徐南燁總算有了點動靜。
他拿出手機掃了大叔胸口上掛著的二維碼,沖褚漾的方向喊了聲:“小變態(tài),過來拿糖?!?
褚漾愣了幾秒,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正笑意吟吟的男人。
“你叫我什么?”
“不喜歡?”徐南燁故作遺憾的嘆氣:“這可是我對你的愛稱?!?
“……”
徐南燁又沖她眨了眨眼。
她瞇眼,不甘示弱:“老變態(tài),我!就!來!”
買好了糖,兩個人打道回府。
徒留下大叔捧著個光桿風中凌亂。
現(xiàn)在年輕人之間的愛稱真是好時髦的。
***
好久沒吃到過這么甜膩的東西,褚漾又怕蘋果外皮上沾著的那層糖衣粘嘴,吃的小心翼翼的。
徐南燁快她半步,背影挺拔,俊朗生風。
褚漾有些生氣,心里默默鄙視他。
她就當成是自己一個人散步好了。
徐南燁發(fā)現(xiàn)她半天沒跟上來,終于放緩了腳步,轉頭挑眉看她:“走不動了?”
“放屁,我在學校每天晚上跟室友一起走操場,能走上個十幾圈,”褚漾昂首為自己辯解,“后來她煩了,我就一個人走,能走二十幾圈?!?
“就這么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
褚漾搖頭,加快步伐走到他身邊。
徐南燁又問:“也不說話?”
“說啊,大部分時候操場上的情侶超級多,我們有時候看不過去了,就靠在一起假裝情侶,這樣才顯得不是太凄涼。”
她話匣子打開了就很能關上。
男人溫和的笑了笑,順著她的話繼續(xù)問:“怎么假裝?”
褚漾一把抓起他的手,給他做示范:“就像這樣?!?
徐南燁目光徐淡:“這樣就是情侶了?”
褚漾又想了想,把蘋果糖咬在嘴里,雙手輕輕從他腰間環(huán)過去,抱住他。
“就素介樣?!?
她說罷,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男人輕輕彎了彎腰,溫厚的大手來到她的臉頰邊,將她的臉捧了起來。
“我覺得這樣還不太像,”男人低眸,淺眸清冷,“至少要這樣。”
徐南燁清冽的氣息伴著晚風,溫柔的將她包裹。
褚漾的臉很小,這么一捧,幾乎就只見五官。
褚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男人眼里有繾綣的柔軟,帶著笑意的唇角也逐漸靠近。
褚漾心跳如雷,緊張的閉上了眼。
想象中的觸感并沒有到來,褚漾又悄悄睜開眼睛,嘴角邊黏糊糊,甜膩膩的酥麻觸感告訴她,糖化了。
她忘了,自己嘴里還叼著蘋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