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沒課,舒沫醒了躺床上玩手機。
忽然收到了褚大小姐的微信。
我回來了,沒拿門禁卡,待會下來給我開門
自從那天吃了飯,褚漾說要回家,她就沒看到過這人了。
短短兩天,她居然覺得恍如隔世。
舒沫按耐住心中對這位閨蜜的思念,將手機丟在枕頭下,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這么冷的天下床給她開門,就是她媽在樓下吹風她也得考慮考慮。
裝沒看見是最好的辦法。
枕頭下的手機不解風情的又震了幾下。
舒沫煩躁的坐起身又把手機掏了出來。
快點
我知道你醒了,我剛看你王者在線
有空排位沒空下來接室友?
塑料室友情
四十米大刀扛肩上jg
褚漾在外人面前只管裝的歲月靜好,對著熟人就是暴躁老姐。
不過最近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學校論壇早察覺到褚漾沒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小白花。
尤其是她實驗室懟人那段被傳得神乎其胡掛在論壇上,跟帖都夸她“漾姐sy”、“罵的太爽了”。
比起她以前給別人留下的溫婉明媚形象,似乎現在這個人設更受歡迎了。
她本來就長著張高級貓系臉,婊中帶著小嫵媚,越壞越漂亮。
顏□□她拿的什么人設劇本,好看他們就愛。
舒沫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動作一時沒控制住,吵醒了對面的宋林幼和陳筱。
宋林幼迷迷糊糊問了句“上午沒課,你怎么起這么早?”
舒沫陰陽怪氣的“褚娘娘回宮,做奴婢的不得下床迎駕?”
“她又沒帶門禁卡?”
舒沫恨聲“每次周末回家都不帶卡,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享受這種奴役我的感覺。”
宋林幼敷衍的哦了聲,又閉上眼睛“小沫子你去吧,聲音小點。”
媽了個蛋的。
舒沫走到宋林幼床下,踮腳抬手拍了拍她的床板“你跟我一起,這么冷的天憑什么我一個人下樓啊?”
宋林幼用被子包住自己“我不,你讓陳筱陪你吧。”
舒沫又看向陳筱。
陳筱原本裝死,猝不及防她放床下桌子上的鬧鐘正好響了起來。
舒沫走過去幫她關掉了。
鬧鐘備注是“圖書館”。
舒沫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敬佩過陳筱對學習的堅持與熱愛。
陳筱起床純屬是因為要去圖書館自習了,但舒沫仍然很高興,因為有人陪她一起刷牙洗臉離開溫暖的被我下樓吹風了。
舒沫站在陽臺邊刷牙邊刷微博。
褚漾的微信又來了,她原本想回個“催屁催”,結果褚漾那邊發來的消息是讓她暫時不要下樓。
你先別下樓
你搞什么?欺騙我感情?老娘牙都刷了
沒法解釋,總之你先別下樓
舒沫現在嘴里還含著泡沫,總之很尷尬。
她放下牙刷,手指在屏幕上飛舞。
你要不解釋清楚咱倆的友誼就到此為止了,以后你就死在寢室樓下我也不會下來給你開門
那邊發了個哭泣的表情過來。
舒沫不為所動。
后面那段話直接給她震得當場魂游天外。
師兄跟我一起,他說想請你們吃個飯
舒沫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僵著手指問她哪個師兄啊?是我想的那個嗎?
你想的是哪個?
媽的還能是哪個,就外語學院杰出校友墻上那個啊
靜默幾秒后,褚漾給了她一個具體答復。
舒沫直接就在陽臺上喊了出來“臥槽!!!!!!”
她發誓自己的打字速度從來沒這么快過,一連串的問題嗖嗖嗖就發了過去。
你們真確定關系了?
你之前不是說不當真嗎?
臥槽玩出真心來了?
你他媽什么時候開課?專教撩男人的那種課,我先報名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室友男朋友請吃飯,居然能吃到徐師兄的飯
哈哈哈哈哈哈褚漾你太牛逼了
寢室里另外兩個人被她嚇了一大跳。
宋林幼尤為的暴躁“舒沫你個傻逼鬼叫什么?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下床把你頭打爆?”
舒沫沖進了寢室,還順手帶上了門,深深吸了口氣后,對寢室里的兩個人說道“我說個消息,你們不要太震驚。”
“賣什么關子,快說!”
陳筱語氣也夾雜著些許不耐煩“你不說我去圖書館了。”
舒沫語氣平靜“褚漾交男朋友了,她男朋友要請我們吃飯。”
宋林幼表情有些怪異“顧學長?”
舒沫伸出食指晃了晃。
“不是顧學長還能是誰?”宋林幼話是這么說,但心里卻忍不住松了口氣,轉眼間又失去了猜測的興趣“不過褚漾交男朋友也不奇怪,她從大一單到現在那才叫奇怪。”
舒沫語氣興奮“你們猜猜是誰呀。”
宋林幼興趣怏怏“怎么猜啊,我們又不一定認識。”
“你們認識,我們都認識,不光我們認識,”舒沫比了個大圈,“咱們學校都認識。”
那就是風云人物了,宋林幼把這幾年學校里出的幾個院草系草都猜了個邊。
只可惜全錯。
“難不成是畢了業的?”宋林幼皺眉“那范圍也太廣了吧,我們學校每年那么多校友回訪。”
“我給你提示,我們都去過他的講座,”舒沫給出最后的提示,“當時那個座位還是我們提前早去了一個小時才占到的。”
宋林幼皺眉苦想了會兒。
陳筱卻已經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舒沫察覺到她的面部變化,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陳筱垂眸,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宋林幼恍然大悟“臥槽?徐南燁師兄?!”
舒沫打了個響指“b。”
接著寢室里便是宋林幼一陣又一陣的臥槽聲。
宋林幼足足震驚了兩分鐘還沒緩過神來,口中自自語“臥槽,他們怎么,怎么在一起的啊,想不到啊,啊,他倆什么交集啊?”
舒沫儼然已經淡定了下來“冷靜冷靜。”
兩個人都漸漸的從震驚轉為冷靜,然后接受了這個事實。
唯獨陳筱一直冷靜的站在旁邊,重復的說著一句話“不可能,徐師兄不可能喜歡她。”
舒沫知道陳筱和褚漾間的那檔子事,也知道陳筱明里暗里都在給褚漾使絆子。
如今她這幅樣子,也并不奇怪。
舒沫抱胸問她“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可能?”
“徐師兄已經……”陳筱猛地駁斥,說到一半又住了口,“總之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舒沫不明所以“已經什么?你把話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