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臥室里待上一整天,她不知道為什么男人總有無窮無盡的精力開始又結束,結束又重來,反正她不行。
她兩條腿像是失了線的木偶橫倒在床上,連起身走路都覺得費勁。
木偶師徐南燁卻還能再用他手中看不見的線,將它擺成自己喜歡的角度與姿勢。
拖得了一天拖不了永遠,褚漾還在周六這天軟著腿回家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褚漾決定好好跟他談談。
她徑直來到徐南燁的書房,坐在他旁邊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
男人輕輕挑了挑眉,語氣平和:“想說什么?”
褚漾好半天沒說話。
徐南燁也不催她,一邊兒等她一邊兒垂下眼眸繼續看文件。
男人鼻梁上架著眼鏡,因為頭顱微低,眼鏡稍稍滑落至眼臉下,銀色鏡框像是精巧的筆觸線,勾勒出他清俊英挺的五官。
他唇色偏粉,肌膚細膩溫白,穿著淺色的家居服,頭頂的護眼燈打在他身上,為他整個人籠上一層極為濃重的書卷氣,卻又有著旁人難以靠近的淡淡矜貴與疏離。
褚漾咽了咽口水。
其實次數只要適當減少一點,她完全可以接受的。
“漾漾,”徐南燁忽然抬頭,用指尖扶了扶眼鏡,唇角微揚,“如果看夠了的話,可以告訴你想跟我說什么了嗎?”
褚漾說不出口。
她覺得她要是跟徐南燁赤白白的說了這事,就是對他這身高潔優雅氣質的玷污。
“哥哥,”褚漾忍著羞恥心,欲又止但最終還是說出口了,“咱們周末,能不能別一整天待在臥室了?”
男人或許是沒料到她會說這個,瞳孔微張,有些失笑。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往常淡定溫和的模樣,悠閑的將文件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交疊著,神色松懶。
“你想試試別的地方?”
褚漾張著嘴,愣了。
她穿著寬松的套頭衫,長發扎成一個蓬松的丸子頭,有幾縷細碎的發絲貼在細長的脖頸上,燈光將她精致的側臉照亮,小巧的耳垂上,款式簡單的白鉆耳墜正搖搖欲墜。
很快地,她的臉頰迅速泛紅。
男人眼里滿是笑意,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
“我不是這個意思,”褚漾低頭,神色羞赧,“次數能不能減少一些,我,我受不了。”
徐南燁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并沒有發表意見。
褚漾咬唇,忽然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又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環著他的脖子,開始撒嬌。
她已是用自己這輩子最做作的語氣來請求:“哥哥,求你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漸漸來到她的腰間。
他揚眉,嗓音慵懶:“這跟我沒關系。”
褚漾覺得這男人實在沒有責任心,這都能甩鍋,語氣頓時有些不好:“這怎么跟你沒關系?”
“你想減少次數,就該反思反思你自己,”徐南燁微笑,語氣無辜,“不要勾引我。”
褚漾茫然的眨眼:“我怎么勾引你了?”
徐南燁語氣輕巧:“你現在不是?”
褚漾猛地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徐南燁卻又將剛剛抱過她的手放在鼻尖處聞了聞,漫不經心的問她:“新的香水?”
“我不擦了,以后在家絕對不擦了。”
褚漾退后幾步,開始反思自己:“你覺得我還有哪里勾引你了,你說,我立馬改。”
徐南燁低低笑了兩聲,搖頭:“沒用。”
褚漾皺眉:“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徐南燁將手放在膝頭上,姿勢優雅,“你這個人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勾引。”
吐氣如蘭,嬌媚柔軟。
嗔怒喜樂間風情萬種,哪怕她再刻意小心,他的防線還是能在一秒鐘就盡數傾塌。
不過他還是給她出了個主意:“也有個辦法,可以稍微減少一下頻率。”
褚漾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什么?”
“到這兒來,”徐南燁沖她勾勾手指,“我教你。”
褚漾走過去,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了書桌上。
徐南燁輕輕笑了:“今天不戴了。”
“……”
最后徐南燁躺在椅子上,褚漾靠著他的胸膛,他輕柔的用手指替她理好被汗水打濕的額發。
褚漾聲音都啞了,還不忘罵他:“老變態。”
真是久違的稱呼。
徐南燁從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回應。
“嗯。”
一開始也不是沒想過稍稍矜持些。
只是徐南燁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情難自禁。
包括剛結婚那會兒,他原本是想給她充足的時間準備好,但那次看她圍著浴巾,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連腳指頭都害羞的蜷縮成一團。
他欲不重,一旦生出想要的念頭,便容易所求無度。
表面夫妻?想得美。
給她時間是一回事,他總要撈點什么好處的。
也不枉他等這么久。
如今得到了,更是不知饜足,恨不得把之前缺失的日子全都補足回來。
他又有些懊惱了,剛剛還是應該戴上東西的。
不然就又平白浪費掉了十個月。
他心里全是綺念,眸色也跟著深沉了幾分。
縱使下·腹隱隱又起了念頭,男人的臉上仍是溫和又淡然的神情。
這濕靡的空氣和他清雋的氣質混雜在一起,矛盾卻誘人。
男人心中所想,懷中的人通通不知道。
他當然也不會告訴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