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皺了皺眉說道,“你無話可說,就把東西交出來吧。人家證據都有了,你再不吭聲,我們走了,接著你去牢房吃飯還是哪里,我們真不管了。”
周老爺子聞低頭輕輕摸了摸胸口,不舍地慢慢從胸口掏出一枚雞血石印章,看了看才閉上眼睛遞給族長,接著起身去了里屋。
程老遞了個眼神給小陳,小陳隨后跟著他進去。不一會,周老爺子拿著小盒子出來。
程老太太哭著上前搶過盒子,用手輕輕的fm著,“是這個盒子。姐姐當時隨身拿出的就是這個盒子。“說著緊緊地抱在懷里嚎嚎大哭。
周孝正和程思謹急忙上前抱著她,趕緊喂藥喂水。
程老太太一回神,急忙把盒子塞進周孝正的懷里,“你看看,這是你媽給你的。你打開看看,你一定要收好。”
程老接過周瑾瑜的印章,遞給老伴,“你先看看是不是姐夫的?還有姐姐的玉佩,你給看看。”
程老太太拿起印章,看著看著,流淚滿面地點了點頭,“是姐夫的。這里有個黑點,姐夫說本來想在上面刻上龍紋,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
周孝正打開盒子看到里面是塊圓形的極品羊脂玉,諷刺地勾了勾唇角,真是財富動人心。
程老看信物收到了,朝著老族長的孫子笑了笑,問道:“你不要緊張,你爺爺有沒有提過小正的事情?我們想聽聽。”
對方憨厚地笑著說道:“我都活了一把年紀了,隔得時間太久,就記得他老人家是意外走的,沒有留下什么話。他有事不會和我們說的。常說無知是福。”
族長看向周家仁,責問他,“還有那些黃金呢?顧明珠走前還留下什么話。”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周老爺子破罐子破摔,悶聲說道:“那些顧明珠當時和我們說好是孩子撫養費。還留了些捐贈給了族里。
當時我老伴剛好小產,顧明珠和老族長找上門,委托我們暫時照顧孩子一兩年。顧明珠要求老族長在家譜里周瑾瑜下面添上周孝正三個字,說是周瑾瑜吩咐過她。老族長在舊家譜上添上名字后,接著聽到顧明珠說很多人盯著顧家家產,孩子現在很危險,她要處理好才能接回孩子。他又抄錄了本新家譜,打算等世道安穩了,在新家譜上再添上,老家譜存著作為證據。
她確實是說孩子三歲前她沒出現就帶著信物找柳惜之。可那時帶著孩子怎么找?等孩子大了,族長也走了,我舍不得孩子,他是我們周家的孩子,交給外人不放心。”
程老太太急忙問道:“那我姐姐當時還說了什么沒有?”
“沒了,就說孩子他爸走了,她如今也是很危險,萬一她沒法回來,又找不到柳惜之。就等孩子懂事了告訴他身世,還說周瑾瑜臨終前吩咐過讓孩子不要忘記學武,留下金子就是以防萬一,將來給孩子找師傅用的。”
程老緊接問他,“當時說到哪里找柳惜之?”
“留給我們兩個地址,一南一北。gd和京城郊外。就是太遠了,我們才沒送孩子過去。”
程老沒去理會他的解釋,望著老伴,見她點頭,說道:“事情也弄清楚了。那些金子就算了。族長你看什么時候可以讓孩子上祠堂?”
族長他們商量好后,說道:“咱們明早就帶上族譜上祠堂,至于拜祭你們自己去吧。”
程老點了點頭,明白周瑾瑜這房的墳墓在京城郊區,這里拜祭的也是先人。“那我們就這么約好了。明早直接在祠堂見。”
又看向周孝正,“孩子,你看看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
周孝正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到周老太太身前,跪下磕了三個頭,“以后我不會回這里了。你想我了給我來信,我接你養老。”
說完起身,他看著老太太用手捂住嘴低聲哭泣,狠了狠心,轉身走到程老太太身旁撐著她離開。
程老看著周孝正和老伴已經往外走了,“我們都走吧。今晚麻煩各位了。”
看著他們離開,周老爺子坐在堂屋里,一直沉默著。過了片刻,無視兒子孫子責備眼神,徑直起身往臥室進去。
今夜對于周家長房來說,是場噩夢。周孝存看了看老母親,也沒上前安慰幾句,帶著兒子們回了屋里。
大兒子周立東阻止家人發問,自己問道:“爸,你早就知道小叔不是親的,是不是?連大姑都知道吧?”
周孝存瞟了眼房里的眾人,看著他們沮喪的神情,發怒道:“早知道又怎么樣?都是我們家養大的他。錯就錯在你爺收了那么多金子不說。早知道周孝正身世如此不簡單,事情怎么會這么一發不可收拾?你爺就是個傻子。好了,都散了,以后都安分點。”
“我以后都不敢出門了。明早一開祠堂,什么事都傳開了。丟死人了。”小兒子嘴里嘀嘀咕咕著,看著他爹臉色漸漸不敢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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