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流逝,一行人逛夠街頭小巷,吃遍特色小吃,提著滿滿地收獲,二天后終于踏上回程的火車。
列車一啟動,與送行的黃棟和趙文慧夫妻倆他們揮手道別后,很快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不清。
易解放往后一靠,軟在小床上,直喊:“累死了,這兩天我的腿都走細了。”
張國慶見狀笑著搖搖頭。這家伙嘴上就會碎碎念,聽了哪里有美食,不走還不肯。這一松懈可不得腿酸腳疼。
前段時間倆人干了好幾票,估計他身上還有不少糧票。沒用完之前,回京又會生龍活虎找樂子。
比起萬大勇他們,張國慶更喜歡和易解放來往。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可到底還是品性潔癖,抵得住外來誘惑。
小伙子長得好,家世好,平時沒少收到女孩子們的秋波,可他依然固執(zhí)地守著自己的底線,這點真不錯。
林麗珊從行李包內(nèi)找出一小瓶藥酒,伸手放到他床上,“快揉揉,要不然回校都沒法休息。”
“珊姨,我這是長胖了,下肢支撐不了重量。”
林麗珊樂得呵呵直笑。
張國慶見陳嬸鋪好小床,將平安放在床上,邊伸手幫他擦上藥酒,邊打趣道:“不是還有上肢嗎?暫時先用四肢。”
“你才四肢行走你給輕點,報復不要這么快好不好?還是不是好哥們?”
旅途上,大家相互逗著樂子,常常引得左右兩邊的乘客們也樂得跟著他們呵呵直笑。這邊他們一路歡聲笑語,可不知道京城有戶人家鬧翻了天。
抵達京城時,這天正是周末。正午時分正是天氣最炎熱之時,周孝正一身筆挺的軍裝站在月臺,一如以往地迎接他們回來。
哪怕知道自己是搭邊的份,張國慶也感動地無法喻。太不容易了,他還以為只有嬌嬌才有如此殊榮,沒想到他兒子都進位。
話說這幾年,他丈母娘出差回來,他老丈人為何不接?他不得不懷疑周孝正同志是個悶騷型的。
坐在車子往回家的路上,張國慶一直想提醒他老丈人是不是該解開脖子上的風紀扣,不過很快他注意力不在這了。
“正哥,你說什么?”
林麗珊失聲驚喊,嚇得小王差點抖掉手上的方向盤。
周孝正將目光匯集在她身上,緩緩地說道:“林老太太前天自殺身亡,已經(jīng)排除他殺嫌疑。”
林麗珊搖頭呢喃道:“怎么可能?不是說她全身癱瘓了?她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自殺,怎么可能不想活”
張國慶瞥了她一眼,朝周孝正問道:“爸,她是用什么辦法自殺?”
“大晚上吞了金戒指金耳環(huán),還吃下很多安眠藥。一大家子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還是到了第二天保姆第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易解放“嘖嘖”地出聲,“這死法可真貴氣!”
張國慶聽了強忍笑意,清了清嗓子,轉(zhuǎn)移了話題,“這事很不可思議!癱瘓的人怎么可能有行動力拿到這么多東西。再說他們家怎么也沒一個陪床?”
周孝正眼含笑意,接著說道:“他們家也不信,當時就報警,后來辦案人員提審了那晚陪林老太太的江姜玉,排除了他殺。不過”
接下來的話,周孝正沒再開口。顧如意怎么死,他不關心。那女人能被一家人拋棄,能被個蠢貨算計,也是活該!早就該死的人了,活著干嘛。
周孝正的外之意,張國慶也聽出了,他也沒再問。能讓人絕望到自盡身亡,里面的事情絕無可能單單一個江姜玉作祟,不過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又何必費神去想真相。總歸死了個毒婦,空氣也清新了。
他不忘,可不代表別人也有這眼力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