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的氣氛頓時冷了。
楚烈臉色難看,他們將人王當做了什么?
別說他們了,孔虛和天雄相互對視,眼中都有怒意,他們是和人王有仇怨,但這批封王者盛氣凌人,未來這天下還有他們什么事?
火煙云反倒是沒有說什么,就人王的脾性如果真的在這里,這些人要倒血霉了。
“人王是什么身份,豈能為你演繹道法?”
一位祖山弟子猛地站起來,漲紅著臉沖著烈驚云大叫,鈞天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了,豈能容得他們褻瀆。
“什么東西也敢質問我?”
烈驚云雙目大睜,射出金色的神芒刺的少年眼睛都在流血,慘叫一聲癱在地上,生命體征都要崩裂。
“辰彥!”
他的同伴紛紛驚恐大叫,辰彥是這批祖山弟子最優秀的的天才之一,修行兩年已經觸碰到神藏境關卡,但現在差點被廢掉。
“給你一個教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烈驚云的神情冷漠,這些人太弱了,大袖一甩能全部拍死。
“誰在這里鬧事!”
張大炮聞訊猛地沖來,古銅色的身軀孔武有力,錚亮的大光頭,怒視著傷害辰彥的烈驚云,沉聲道:“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也敢在祖山鬧事!”
“你放肆!”
烈驚云面容陰沉,由內而外釋放出萬丈金光,他的體質無比特殊,不僅流淌封王者血脈,更如同太陽孕育的驚世戰體。
“轟隆!”
烈驚云未曾出手,血脈能量呼嘯而出,演繹出模糊而古老的身影,透著萬古滄桑氣,仿佛活在過去,但照樣能俯瞰現世。
張大炮臉色陰沉,這一道古老的身影沐浴浩瀚的信仰火光,像是要完整顯照而出!
蒼穹陰沉,鋪天蓋地的王者威壓震撼人心,縱然張大炮肉身強盛,此刻身形暗淡,生命火光都要熄滅。
這讓人震顫,這就是封王者的無敵血脈,呈現出的異象帶給他們可怕的無力感,生不出抗衡之心。
“大師兄!”
辰彥咳血,擔心大叫,他雖然對修煉界事情了解有限,但清楚他們都是史上最可怕巨頭留下的血脈傳人。
“啊!”
張大炮猛地斷喝,在極致壓迫中催動經文,不朽金身顯化,肉身天胎轟鳴,抗衡住讓他顫栗的血脈威壓。
“有點意思,不過剛才你短暫的失神,我足以殺你十萬次!”
烈驚云無比從容的探出大手,道家圣胎的波動浩蕩而來,輕松隨意鎮住了張大炮,讓其肉身搖動,宛若要崩碎。
張大炮雙眸倒豎,竭盡所能爆發卻無法震開壓在他面前的掌印,天胎與圣胎之間自然存在難以逾越的溝壑,更何況烈驚云體質非凡。
“任你神力驚世,我自巋然不動!”烈驚云大笑,神采飛揚,什么祖山,區區大師兄反掌就可以鎮壓。
“夠了!”
武癡抬起大手,他的境界超越了烈驚云,壓的烈驚云手掌亂顫,另一只手將張大炮拉了回來。
蘇長青的內心一沉,武癡已經是絕頂通天境了,剛才雖然不是全力一擊,但是烈驚云目前還是靈胎領域,竟能扛得住未曾退后。
“這就是祖上路傳承者,還什么大師兄,真夠失望的。”
“肉身天胎看起來非凡,但不塑造出圣胎終究泯然眾人,封王更加沒有希望。
”
“他是人王的師兄,太弱了,看來鈞天也不怎么樣,讓我無語的是他才是入道領域,未來何談封王?”
十幾位封王者后裔在議論,男的俊美,女的驚艷,都有非凡氣質,張嘴閉嘴就是如何封王,顯然連洞天之主都瞧不上。
“這幫混蛋以為無敵天下了嗎?”
張大炮感受到了奇恥大辱,恨不得將吞金獸拉過來,見他們全部都踩死!
他也很不服,從祖庭洗禮結束到現在,張大炮一直在忙活布置大陣,還沒有靜下心來梳理經文,嘗試進化圣胎。
“你別不服氣。”
烈驚云背負雙手,冷冽道:“我還沒有盡全力你已經倒下了,事實已經證明你我之間不在一個層次!”
“烈驚云,你未免太囂張了!”武癡大怒,龍體熾盛,神威絕頂,已經養成了絕代強者風范。
“真龍王的后代,你是通天境我懶得和你較量。”
烈驚云不咸不淡回應:“當然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和蓋世天王體較量較量,但是我很擔心你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不存在。”
“烈驚云哥哥,你怎么能把他和天炎堂兄相提并論?”
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走來,瓜子臉頰,秀發飄舞,嬌軀朦朧著炫燦的劍光,道:“不過天炎堂兄快來了!”
“我倒是不希望他來,否則必將霸臨天下,無人能與之爭鋒!”有封王者后代嘆息,不想和他生存在一個時代。
很多人驚駭,強大如他們都如此忌憚,天炎到底有多強?
蘇長青想到了什么,道:“此情此景,讓我回想起了神魔擂臺爭霸,天老的話說得好啊,為了激發雄關之底蘊,現在回想起來著實可笑!”
話說到最終,他話語轟隆,赤色長發亂舞,背后麒麟顯化,沖出無盡凜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