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青想了想輕嘆一聲:“倒不是不能說,只是這位美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元湘一愣。
趙青青道:“這第四位美人出身也極為不凡,她出身百年世家吳州楊家嫡系,祖父為我朝大儒門生滿天下官至太師,伯父乃戶部尚書,父親為左都御史,祖母為是前朝丞相嫡女,母親盧氏……”
元湘聽到這里不由得輕聲接道:“你說的是楊家三小姐楊唯真?”
趙青青看向元湘:“你知道?正是這位楊小姐,可惜了……”
元湘也嘆道:“楊三小姐我自然是知道的,這京中又有幾人不知道楊家三小姐的?楊三小姐與范家姑娘皆是才貌雙全的女子。我曾在英國公夫人的壽宴上見過她一回,那一次她和范蘭若一人畫畫一人題詩兩人一同為英國公夫人當眾作‘壽比南山圖’,那幅畫是在一刻鐘內完成的,最后就連最擅書畫的國子監祭酒陳大人見了之后也贊不絕口,那一次她們驚艷了多少人?賀妹妹,那次你也在場吧?”
元湘見賀林晚一直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和趙青青聊得太投入冷落了她,便想將她也引入話題。
賀林晚輕輕捻起一粒蜜漬梅子放入口中,酸酸澀澀的味道彌漫味蕾,賀林晚沖元湘笑了笑:“嗯,我在場的?!?
元湘得了賀林晚的回應,也回了她一笑,接著道:“不過楊三小姐之所以在滿京城的閨秀之中脫穎而出并不是因為她的畫技?!?
趙青青疑惑道:“哦?我來京城的時日尚短,這我倒是不知,可是有什么典故?”
元湘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唇才道:“有一次楊三小姐的幼弟不知何故進了他大伯父的書房,不慎打翻了花瓶,水濺出來將戶部當年新繪制的魚鱗冊給浸毀了一冊。”
趙青青挑眉:“哦?雖然是稚子闖禍,但依當今的嚴謹作風怕必是要治楊尚書一個懈怠公務的罪名了?”
元湘搖了搖頭,笑道;“楊三小姐找尋幼弟而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卻來不及阻止。當時楊三小姐立即搶步上前,將那還未徹底暈開的魚鱗冊翻看了一遍,然后一刻鐘之后便將那魚鱗冊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幾張分毫不差地復制了出來?!?
趙青青笑道:“這我可不信,那魚鱗冊我雖然沒有見過,卻也知道是繪制記錄各地土地田畝的冊子,里面的圖案狀似魚鱗,繁雜瑣碎,一般人看一眼都覺得眼花,那位楊小姐竟有如此能耐能在看上幾眼之后就繪制出來?”
元湘道:“自然是真的!楊小姐怕幼弟被罰,繪制完了之后就將冊子放回了原地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想第二日繪制此圖的人想起來冊子上有一處錯誤,到楊尚書跟前來請罪,等楊尚書將冊子給了那繪制之人之后繪制之人才驚訝地發現這不是自己制的那一冊。楊尚書將府里的人都叫來一一問過一邊之后才知道昨日是楊三小姐和楊家九少爺進來過,楊三小姐復制魚鱗冊的事情才事發。”
趙青青見元湘說得這般肯定便有些信了:“這么說楊三小姐非但才貌出眾,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元湘嘆道:“楊三小姐有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我不知道,不過我曾聽我父親說楊太師曾遺憾這個孫女不是男兒身?!?
趙青青取笑元湘道:“平日里我也沒見你像今日這般話多,看來你對這位楊小姐喜歡得很?!?
元湘愣了愣,想了想之后才玩笑般道:“趙姐姐你的生命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在周圍所有人的眼里她幾乎是沒有缺陷的,無論你做什么長輩們都喜歡拿你與她相比,偏偏你又樣樣都比不上她,所以什么事你都該向她學,似乎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對她的仰望羨慕中?這樣的一個人你會喜歡她嗎?”
趙青青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元湘難得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她對我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蓖nD了一下元湘又補充道,“想必對很多京中閨秀而她都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們與她都不親近?!?
賀林晚愣怔了半響,她沒有想到會從元湘嘴里聽到這樣的評價,事實上她以前對元湘這個小姑娘雖然有印象知道她是誰,但是也僅僅是能將她對號入座而已。
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元湘的“生命中”扮演過這樣的一個不怎么討喜的角色,賀林晚不由得暗自苦笑。
“對了,說到這位楊三小姐,我聽說她曾與之前說到過的那位薛行衣薛公子有過婚約?”趙青青隨口問道。
賀林晚撫著茶碗的手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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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1也是個溫暖人心的日子~這一章送給乃們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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