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李毓微微瞇眼:“那么丑的姑娘,世子找她做什么?”
李毓有些不耐地道:“你管本世子找她做什么……”說到這里李毓沉默了一瞬,然后冷哼了一聲,“其實也沒有那么丑,就是臉不能看而已。”
賀林晚:“……”
賀林晚此時恨不得上去再踹李毓一腳。
當年她生了怪病,臉上不但長滿了紅斑整張臉也因為水腫看上去胖了一大圈基本上看不出原本的五官,然后她就被祖母和母親送到別莊也就是后來的梅園修養了半年,直到祖母尋訪到了一位名醫將她接回去診治才離開別莊。
她就是在那段養病的時日里認識李毓的。
賀林晚面無表情地說:“我不認識什么其丑無比的楊姑娘。不過世子什么時候把梅園給我?”
李毓看了賀林晚一眼:“梅園本世子不能給你。”
賀林晚冷笑:“世子這是想要賴賬不成?”
李毓卻是搖了搖頭慢悠悠地道:“本世子從不賴賬,不過梅園是世子妃的嫁妝,不可能給外人。”
賀林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李毓是故意找借口推脫,:“晉王世子什么時候娶的世子妃?”
李毓云淡風輕地道:“現在還沒有,不表示以后不會有。”
賀林晚暗自咬牙,不想再跟李毓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梅園等以后有機會再要回來。這么想著賀林晚便打算繞過李毓離開這里。
“等等——”李毓右移一步,擋住了賀林晚的去路。
賀林晚皺眉:“世子還有何指教?”
李毓朝賀林晚伸出手:“把我的匕首還給我!”
賀林晚有些好笑,想到他剛剛的故意刁難,賀林晚故意將他那把匕首從袖底拿出來在手上把玩:“世子說的可是這把?真可惜,這把匕首可不是世子你的!這是我家長輩所賜,給我防身的,不能給你。”
不想李毓聽了這話不怒反笑:“賀姑娘話可不能亂說。”
賀林晚冷笑:“剛剛在場之人都能作證,你要不要問問他們我有沒有亂說。”
李毓聞諷刺的扯了扯嘴角,氣定神閑地道:“賀姑娘要請人來作證本世子并不反對,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賀姑娘要如何與他們解釋你家祖傳的貼身匕首上面為何卻刻著本世子的名諱?”
賀林晚聞一愣。低頭仔細打量自己手上的那把匕首。居然真的在手柄上面看到了一個筆法稚嫩的“毓”字。
李毓看著賀林晚愣怔的模樣,心中大爽,繼續揶揄道:“不信你再看看背面,那里還刻著本世子世子妃的名諱。這是本世子送給世子妃的聘禮。賀姑娘你確定要留下?”
賀林晚聞下意識地將匕首翻過來看了一眼。當看清楚上面的字的時候,賀林晚手一抖,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將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
李毓眉頭一皺。立即撲過去將匕首撈回來,見手中的匕首毫發無損他才珍之又重地將它收了回去,然后才嘲諷地道:“身為姑娘家,當以貞靜嫻雅為要,賀姑娘的女德修到了何處?”
賀林晚臉上帶著些莫名其妙的紅暈,聞忍不住咬牙道:“如此說來世子妃的女德修得極好了?”
李毓拂了拂衣袖,微微一笑,一派風流世子的派頭:“本世子的世子妃自然是這世上最為賢良淑德的女子。”
賀林晚看了李毓一眼,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這一次李毓沒有再攔著她,只是不知為何,卻在賀林晚走后看著她的背影愣愣地出了好一會兒神。
過了許久,李毓才自嘲地笑了笑,摩挲著手中的匕首喃喃道:“怎么可能?年齡根本就對不上。難道還要再認錯一次被人羞辱一回嗎?”
春曉見賀林晚冷著一張臉走了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姑娘,聽說剛剛出事之后外面的人都被攔著不讓進來,怕出亂子,現在外面鬧哄哄的,女眷們現在都在演武廳后面的一個小院子里,我們現在也去女眷那邊等著嗎?”
賀林晚往演武場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侍衛將這里圍了起來,外頭隱隱約約的有不少人,應該是各家排出來打聽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有人喪命,靖國公府確實是要查一查的,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