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已經失了繼續逛燈會的興致,決定帶著小虎子打道回府了。
小虎子今日打架打盡興了,很爽快地同意早些回去。
上車之前,賀林晚打發春曉去將她之前看中的一對花燈買下來帶回去。
“姑娘,您才之前那對琉璃花燈被誰贏去了?”馬車上,春曉一臉興致勃勃地打開了話匣子。
不等賀林晚回答她就迫不及待地道,“是五皇子!剛剛奴婢在買花燈的時候聽說的,五皇子今日可厲害了,一口氣猜對了二十道燈謎呢!每次都是那些書生們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五皇子就說出了正確的謎底!在場之人無不拍手叫好!早知道那里這么熱鬧,姑娘,我們也應該留下來看看熱鬧的……”
這一晚的燈會就在春曉的絮絮叨叨中落下的帷幕。
賀林晚以為自己盡量避開五皇子,兩人便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另外一個當事人并不這么想。
上元節第二日,五皇子讓人送來了一對花燈來賀府。
衛氏將賀林晚叫過去的時候,賀林晚看到那對琉璃花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衛氏將閑雜人等都遣退了,然后才一臉嚴肅地看著賀林晚:“阿晚,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五皇子做什么要送一對花燈過來?還讓人傳話說什么君子不奪人所愛?”
賀林晚覺得,要是面前站著的不是衛氏的話,她都有些百口難辨了。
最終賀林晚嘆了一口氣,將昨晚遇到五皇子之事原原本本地說給了衛氏。
衛氏聽完之后眉頭皺得更緊:“這五皇子到底是何意?我聽聞宮里已經給他挑選好了合適的人選。”上次在云澤園中衛氏聽到了那幾句閑碎語就留了個心,暗中打探了一下。
“說起來德妃娘娘定下的這位姑娘選你也是認識的。”衛氏看向賀林晚。
賀林晚挑眉:“哦?不知道是哪位閨秀?”
衛氏道:“是那位陳閣老家的孫女,陳宜晗。”
賀林晚聞微微瞇眼,隨即彎唇一笑:“竟然是她?”
衛氏點了點頭:“雖說正式的賜婚圣旨還未下,但是德妃娘娘好幾次招陳姑娘入宮敘話,聽說對她十分喜愛,還賞給了她一只鳳釵,這是何意眾人都心知肚明。陳家也因此不再給陳姑娘說親了。”
“德妃向來是看著今上的眼色行事,看來陳家這幾年的勢頭很不錯。”賀林晚笑了笑,垂眸道。
衛氏有些無奈地看了賀林晚一眼,明明說著兒女親事,怎么一下子話題又轉向了朝堂?
“阿晚,娘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這些皇子王孫的親事向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娘可不會愿意你去給誰當妾,就算是王子妾也萬萬不可!”說著說著衛氏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賀林晚安撫衛氏道:“我知道的娘,您放心。不管五皇子心里怎么想,我與他都不會有什么牽扯。”
衛氏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見賀林晚這么說了她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看到五皇子送來的那一對美輪美奐的琉璃花燈,衛氏還是哪哪都不順眼。
“去,把這對花燈鎖進庫房!”衛氏對著李嬤嬤擺了擺手,來個眼不見為凈。
為了讓衛氏安心,從那日起賀林晚就不怎么出門了,衛氏也借口要安胎減少了應酬,五皇子那里自從送了一對燈來之后也沒有什么動靜了,衛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天氣慢慢變暖,衛氏的胎也養過了三個月安穩了下來,賀家大大小小的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開春沒有多久,賀林晚突然接到了一封來自趙青青的信,這讓賀林晚有些意外。
這幾年,趙青青和賀林晚沒有過信件往來,倒是元湘與賀林晚每隔一兩個月都會通一封信。
元湘會與賀林晚說一些京城里的趣事,賀林晚也會談一談東臨的風貌,或者兩人聊一些諸人近況和閨房之話,這么幾年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非但沒有疏遠,反而更為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