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宜晗心中“咯噔”一聲:“要說就把話說完!”
徐愛媛嘆了一口氣,眼中卻是難掩嫉妒:“五皇子把這對花燈送去了賀家!只因為賀林晚喜歡這花燈多看了幾眼,她自己又沒有本事拿到手,五皇子就將這花燈贏了下來眼巴巴給她送去了。”
“胡說八道!”陳宜晗輕斥道。
徐愛媛并攏兩指指著天道:“我若是有半句虛就讓我不得好死!那****的丫鬟出門買針線,恰好看見五皇子身邊的一個隨從提著那對花燈進了賀府,那花燈的樣子十分獨特,我的丫鬟不可能會認錯!”
陳宜晗說不出話來了,其實她心里已經是信了。她不由得想到之前賀林晚被譚輕鳶攻擊,五皇子飛快趕到想要接住賀林晚的動作。還有他當眾對賀林晚的維護。甚至現在回想起來,五皇子看賀林晚的目光都有些不同尋常。
陳宜晗越想越無法平靜。
這時候潘文婧從馬車上下來了,徐愛媛見今日煽風點火得差不錯了,便輕飄飄地告辭了,只留下陳宜晗面無表情地站立在原地。
潘文婧走過來見陳宜晗臉色不對,又看了看徐愛媛離開的背影,皺眉道:“陳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徐愛媛又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陳宜晗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朝著潘文婧笑了笑:“我沒事。”
潘文婧道:“沒事就好,就算她說了什么你也別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樣的人,尖酸刻薄,小雞肚腸!咱蓬萊城里沒幾個人喜歡跟她做朋友。”
陳宜晗想了想,問道:“對了,你與賀姑娘很熟?”
潘文婧道:“你是說賀林晚嗎?算是比較熟悉吧,我堂姐嫁給了她堂兄,說起來我們兩家也算是姻親關系了。”
陳宜晗沉吟道:“賀姑娘可有婚約?”
潘文婧想了想,搖頭:“應該是沒有的。不過我說蓬萊城的夫人太太們都挺喜歡她的,連我娘有時候都會在我耳朵邊念叨幾句讓我學學賀姑娘的沉穩懂事。加上她長得好,想必這蓬萊城里想要娶她的人不少呢。”
“是么……”陳宜晗輕聲道。
賀林晚回到家中,在二門前遇見了李嬤嬤送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從前院出來。
“嬤嬤,是母親不舒服嗎?”賀林晚連忙快走幾步,皺眉問道。
李嬤嬤搖頭:“姑娘別急,不是太太。是舅爺回來了!”
賀林晚立即反應過來李嬤嬤口中的舅爺是那位曹家大爺曹達,算時間比預計的日子早了幾日回來。賀林晚見不是衛氏看大夫,便放下心來,聽那大夫對著李嬤嬤交代話。
“傷勢并不嚴重,主要是受了驚嚇,按照老夫的藥方每日按時喝藥,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李嬤嬤將大夫送出了二門,然后交代丫鬟去給曹達煎藥。
見賀林晚還沒離開,李嬤嬤便于她一同往正院走去,一邊小聲與賀林晚交代情況:“不久前突然被人抬了回來,嚇了我一跳,以為出了人命了呢!太太連忙讓我請了大夫進府,剛剛大夫去瞧過了,身上只有一些摔傷和擦傷,連藥都不必擦!可是這位舅爺像是被嚇破了膽一樣躺在床上一直在發抖,還總說自己這里疼那里疼的,好像傷得快要死了!”
說到這里李嬤嬤不由得有些好笑:“好歹這位舅爺的祖父也是跟著咱賀府老太爺四處打過仗的,怎么竟然這般膽小?也不知道這一路上遇見了什么,被嚇成了這樣。”
賀林晚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要想牟取暴利,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到了正房,李嬤嬤將曹達的情形告知了衛氏,衛氏特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不然還不知要如何與老太太交代。”
賀林晚語氣涼薄地道:“又沒有人拿刀逼著他去掖州,需要怎么交代?”
衛氏看著賀林晚嘆了一口氣:“你呀!”
沒過多久賀光烈接到消息回來了,先去前院看過了曹達,然后回了內院,賀林晚和衛氏從賀光烈口中聽到了事情的始末。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們從掖州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過來打秋風的大驥軍隊,原本打不過還能避開的,可是曹達不顧勸阻多收了三倍的貨物,關鍵時刻偏偏又舍不得丟下一些貨物逃走,結果被大驥人圍了個正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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