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見她乖順,便道:“掖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去了!就算是賺了銀子,也得有命花才是。”
春香連忙點頭:“爺說的對!那我們什么時候回京?”
比起這蓬萊城,春香自然更喜歡繁華的京城。最要緊的是京城里有老太太坐鎮,曹達不會輕易責打她,就連曹達的正妻也不敢拿她如何。
曹達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先不回京。”
春香疑惑道:“爺不是不去掖州了嗎?不回京我們要去哪里?”
曹達道:“這次若是無功而返,我嫡母那邊肯定會借機生事,到時候我爹給我的那點東西說不定都會保不住。掖州雖然不去了,但是我就不信這里找不到別的生財之道!畢竟還有賀光烈這把保護傘在這里呢!”
春香見曹達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賀光烈給曹達好好上了這一課之后也沒有再管他,他要留在這里養傷賀光烈也由著他住在前院,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說起來賀光烈也還算厚道,這次讓曹達去掖州雖然是聽了賀林晚的建議給曹達一些教訓讓他別那么異想天開妄想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卻也沒有真的讓他賠光了本錢。只是這位表兄的為人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不想再操心他的任何事情。
這幾日衛氏總是胃口不好,孕吐的狀況又嚴重了,正好軍營中沒有什么事,輪到賀光烈休沐的時候他便一直留在家中陪著衛氏,沒有出門。
這一日快中午的時候,賀林晚在廚房里查看今日的菜單,正吩咐廚娘給衛氏準備幾個爽口的拌菜,門房進來稟報說軍營里來人了急著求見賀光烈。
賀光烈怕軍營里有事,穿著常服出去見了人之后又立馬回來換了衣服準備出門,賀林晚從廚房出來看見了便問道:“父親,你這會兒要出去嗎?馬上就要用飯了。”
賀光烈眉頭緊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聞隨口回道:“嗯。出了點事,不吃了!你們自己用。”
還不等賀林晚問仔細,賀光烈就快步出了院門。
賀林晚見賀光烈這么急匆匆的樣子猜到出的事情肯定不小,可是賀光烈剛剛臨走的時候雖然換了衣服,卻沒有穿上軍服,但是過來稟報的卻是軍營里的人,這說明這件事不是出在軍營中,但是卻與軍營里的人有關系。
想了想,賀林晚便轉頭吩咐春曉:“去打聽一下外頭有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春曉最喜歡這種任務,輕快地應了一聲之后就走了。
蓬萊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要打聽什么事情的話也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一個營里的將領的住處一般都不會離太遠。等賀林晚陪著衛氏吃了午飯,春曉就將消息打聽回來了。
看著春曉臉色蒼白神情有異,賀林晚對她使了個眼色,春曉會意,沒有當著衛氏的面稟報。
兩人回了西廂之后,賀林晚才問:“出了什么事?”
春曉一臉的心有余悸:“姑、姑娘,出人命了!”
賀林晚聞不由皺眉。
春曉咽了一口口水才期期艾艾道:“是秋香的相公,那個叫吳亮的人,他……他死了。”
賀林晚見春曉一臉害怕的樣子,知道還有隱情,便溫聲道:“去喝點水,坐下來慢慢說。”
春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灌了下去:“今天上午,軍營里有人去吳亮家找他喝酒,可是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來開,那人見院門開著就推門進去了,然后就看見……看見吳亮死在了屋子里,聽說是被人割斷了喉嚨,弄得滿屋子都是血!”
賀林晚問道:“死的只有吳亮?秋香呢?其他人呢?”
春曉道:“最奇怪的就是這點!秋香她失蹤了!而她家那個粗使婆子前天被秋香打發走了。我聽有人議論說,吳亮說不定就是秋香殺的,她殺了人之后就畏罪潛逃了!剛剛奴婢看到官差已經將吳亮的屋子圍了起來,在查找到證據。姑娘您說真的有可能是秋香殺了人嗎?她那么嬌滴滴的樣子,當初廚房里殺雞她都躲得遠遠的,見到血就暈!就這樣的人怎么敢拿刀子殺人呢?”
賀林晚皺著眉頭沒有回答,春曉因為心里害怕,一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不過我聽她周圍的鄰居議論,秋香對吳亮的態度一直都不好,剛嫁過去的時候不愿意洗衣做飯,還說自己從小到大沒干過這些粗活,然后吳亮就找了個專門洗衣做飯的婆子。可是她還是對吳亮愛答不理的,從來沒有給過一個笑臉……”
雖然賀林晚不想讓衛氏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外面鬧得很大,衛氏下午的時候還是從別的丫鬟口中知道了。秋香畢竟是從她們府上出去的,盡管她離開的時候衛氏已經放了她的賣身契,但是這個關系是沒有辦法撇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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