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聞伸出自己的左手,看著食指上針眼大小的黑色痕跡:“你說的是這個?這就是你說的,就算是有生門也未必有生路的意思?”
賀林晚撇過頭去,算是默認了。
李毓皺眉,看向賀林晚:“那你呢?你也是祭品嗎?”
賀林晚避開李毓的視線:“我是祭司。”
“祭司可以活下去嗎?”
賀林晚不耐煩地對李毓道:“當然!你見過什么祭祀是需要祭司跟祭品一起去死的!需要去死的只有你這個祭品!”
李毓聞蹙起的眉頭松開了,他對賀林晚溫和地道:“你也說了,這種死局一般都會留有生門,九死尚能有一生,我向來命大,說不定最后能逢兇化吉呢?你別擔心。”
賀林晚冷哼一聲道:“我為什么要擔心,死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死了我就能離開這里了!”
李毓見她氣呼呼的樣子覺得有趣,卻又不敢笑,只能順著她道:“嗯,我知道,你不擔心我,你只是被困在這里心情不好。”
李毓如此沒有半點脾氣的逆來順受,賀林晚也沒有理由找他發泄怒火了,雖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怒火從何而來。李毓主動成為祭品,她獲得生的機會,這不才是最好的結果嗎?她又抽什么風呢?
這么想著,賀林晚深吸了幾口氣,將莫名其妙的脾氣壓了下來。
李毓見她臉色好看了才問道:“你剛剛說,我死了你就能離開了是什么意思?”
賀林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噌噌噌地上來了:“你又想做什么!”
李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賀林晚是誤會了,無奈又好笑道:“我問你這個不是想自己尋死放你離開的意思!在你心里我就這么蠢嗎?我只想是想要跟你一起想辦法破解這個局。”
賀林晚臉色一紅:“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
李毓點頭:“嗯,你說的對,我蠢。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你的可好?”
這哄三歲小孩的語氣讓賀林晚忍不住白了李毓一眼。
李毓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賀林晚的臉頰。
李毓看著賀林晚低聲道:“阿晚,你要知道,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都會想要與你一起活下去。”
李毓的話令賀林晚沉默了,她也忘了要拍開李毓的手。
過了一會兒,賀林晚才指著滿地的石碑道:“剛剛一片祭文上有記載祭祀流程,祭品在奉先錐上留下血液確認身份,然后與祭司,主祭一同進來,主祭一般由與被祭祀的人有血緣關系之人擔任,進來自后祭司主持儀式,主祭人告慰先祖,再接下來就是獻祭。祭品死后,祭祀與主祭就能離開了。”
李毓看著前面的祭臺,微微挑眉:“獻祭要怎么獻?”
賀林晚努力回想自己知道的有關獻祭的那些東西,再結合剛剛在石碑上看到的一些有用的信息:“獻祭有很多種,血祭,生祭,,靈祭……而這里剛剛出現了那么多的蛇,我懷疑是****。”
“****?”李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