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道:“后悔了?”
賀林晚搖了搖頭:“我需要知道我要付出什么。”
湘君淡聲道:“我是騙你的。”
“什么?”賀林晚愣了愣。
湘君回頭看了賀林晚一眼,賀林晚不確定他是不是笑了一下。
“我不想救李毓,所以騙了你。”
賀林晚有些不可置信,他不認為湘君是一個會跟她開玩笑的人,即便是惡意的玩笑。
湘君卻沒有再解釋一句,直接轉(zhuǎn)過身離開了。
賀林晚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內(nèi)室。李毓依舊躺在床上昏迷著。
賀林晚走過去在床沿邊坐了,拿出他的左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傷口,剛剛她就發(fā)現(xiàn)在蛇從傷口鉆出來之后,李毓的手腕就自行停止了流血,而剛剛她看到湘君的傷口就算包扎過了,血還是慢慢浸了出來。賀林晚又掀開了李毓的被子檢查他身上,李毓上身原本那些褐色的硬斑已經(jīng)迅速淡化,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些很淡的痕跡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fù)如初,這蠱想必是真的解了吧。
賀林晚找出傷藥,幫李毓將手腕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然后便坐在一邊等李毓醒來。
李毓這一睡就是一夜,天快亮的時候他才轉(zhuǎn)醒。
賀林晚靠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李毓睜眼的時候賀林晚也睜開了眼睛。
“醒了?”賀林晚一邊問,一邊將手搭在了李毓的脈搏上給他把脈。
“脈象很正常,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哪里有不對的地方?”沒有得到回應(yīng),賀林看向李毓,卻只對上了一雙深邃溫柔的眼眸。
賀林晚探了探李毓的額頭:“傻了?”
李毓卻順勢抓住了賀林晚的手:“一睜眼就看到你,以為在做夢。我沒事了,你在這里守了一晚上?”
李毓的聲音低沉暗啞,帶還帶著一些大病初愈的虛弱,可是聽得人有些耳朵發(fā)癢。
賀林晚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不然呢?你這府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救回來了,總不能讓你自生自滅吧。”
李毓低聲笑了,雖然李毓不想讓賀林晚離開,但是看著外頭天色已亮,他還是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趁著天色還早,先回去吧,別讓賀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
賀林晚挑眉:“你自己真的可以?”
李毓睡著的時候,賀林晚檢查了好幾西李毓的狀況,他身上那些痕跡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jīng)全消失了,所以賀林晚也覺得李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李毓這次畢竟是遭了大罪,屋子里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是有些不妥。
李毓道:“恩。昨日我將高楓打發(fā)出去與人喝酒了,等天亮他就回來了。”
賀林晚這才點了點頭:“那好,我……”
賀林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有人從外面進來院子的腳步聲,同時一個聲音響起:“他不是吹噓自己千杯不醉嗎?虧你還真信了!剛剛不知道是誰連自己家門都找不到了。”
賀林晚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皺眉,因為這竟是譚輕鳶的聲音。
雖然譚輕鳶是壓低聲音在說話,但是這難不到耳力過人的賀林晚。
賀林晚看向李毓,李毓也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也聽出來了。
接著是譚少鵬的聲音:“行了行了,你一個女孩子跟著進來做什么!去外面的馬車上等我!高兄,你房間在哪里?我送你進屋。嘖,走路能走個直的嗎?”
高楓則發(fā)揚了一個普通醉鬼的風格:“什么?我比棍子還直!你是不是喝多了?”說完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好好好!你沒醉!麻煩你指個路行嗎?”譚少鵬嫌棄又無奈地道。
“哦,跟,跟你爺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