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賀林晚驚叫一聲,立即向衛氏撲過去。
二當回頭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臉色一變,“攔住她!”
衛氏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尋死,賀林晚只來得及撕下衛氏的一片衣袖。她眼睜睜地看著衛氏的頭撞向嶙峋的山石。賀林晚的呼吸都停住了,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間凝結成冰,整個人僵硬得無法動彈。
就在衛氏要血濺當場的時候,原本站的離山壁極近的一個身影朝著她撲了上去,只聽見“啪——”地一聲肉體撞擊山石的沉悶的響聲后,衛氏和那個人同時摔倒在地。
賀林晚被山壁上那一片鮮紅的顏色刺紅了眼,一時之間她竟然不敢上前去查看,直到二當家的讓小眼男人上前去看情況,她才哆嗦著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小眼男人,跑上前去。
賀林晚小心地抱起衛氏,發現還有呼吸,她抖著手拔開衛氏的額發看她頭上的傷勢,卻沒有在她頭上找到傷口,賀林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奇怪,不由得又看向剛剛與衛氏一同摔倒在地的啞妹。
啞妹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想手剛剛撐向地面又抽搐著倒了下去,賀林晚這才看見她的整只手都軟綿綿的,扭曲出了一種畸形的形狀,手掌更是血肉模糊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她注意到賀林晚的視線,掙扎著把受傷的手藏到了身后,依舊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二當家的也走過來了,看了一眼場上的情形對屬下吩咐道:“來兩個人,背她們下山。”
就在這時候,衛氏醒了過來。
賀林晚一喜,推開了要來背衛氏的小眼男人,低聲喚道:“娘?娘你還好嗎?”
衛氏卻在睜眼之前先捂住了肚子呻吟起來,賀林晚湊近了才聽清楚衛氏是在喊疼,看著疼得臉色慘白渾身抽搐的衛氏和她那高高聳起的肚子,賀林晚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在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束手無措的絕望。
二當家皺著眉頭看了衛氏一眼,依舊下令道:“不能耽擱了,背她下山!”
小眼男人被賀林晚推開了兩次心里正不痛快,聞擼著袖子就要搶賀林晚懷里的衛氏。
此刻,賀林晚像是一只守著受傷的母親的獸,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她們的領地,在小眼男人把手伸向衛氏的時候,她狠狠地沖著小眼男人的頸部揮出一拳,把人砸得橫飛了出去,正好撞上了之前衛氏撞上的山壁。
小眼男人的頭撞到了山石上砸出了一片血雨,他慘叫一聲就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在場之人誰也沒有料到賀林晚會突然動手,而且一動手就是下死手,不由得驚住了。
二當家的臉色一冷,正要發作,卻突然一臉警惕地朝山道看去。
有一道人影從山道另一邊走了過來。
“何人?”二當家的沉聲道。
其余人對視一眼,都站到了二當家身后,將手放到了武器上。
來人剛從灌木后轉出來,看到這一群人之后似乎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我是薛行衣,你們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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