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閎臉色一沉,“也罷!你已出嫁,我這個當父親的話就不管用了,既然如此,你便好自為之吧。”
陳宜涵聞不由得有些慌。
她知道自己在五皇子這里不得寵,疼她的母親也指望不上,這次回京父親根本就沒有帶上母親一起,若是父親以后當真不管她的話,她在皇家哪里有半點立足之地?
五皇子看了陳宜涵一眼,冷淡道:“不僅是陳大人的話不管用,本殿的話也不管用。陳氏,你可想好了?”
五皇子的話讓陳宜涵心中一跳,更為驚慌起來,她求助般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希望他開口為她緩和一下,陳閎都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五皇子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不用跟我回京了。”
五皇子說這話的時候還瞥了陳閎一眼,陳閎沒有反駁,五皇子這才滿意。
陳宜涵卻撐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接過了太監手里的茶碗低著頭遞到了賀林晚面前,含著屈辱和不甘硬邦邦地低聲道:“是我錯了,向你賠罪。”
賀林晚抬了抬眼,接過了陳宜涵的茶碗轉手放到了桌子上,對她道:“如此,之前的事情便罷了。”
陳宜涵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這才作罷,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啟程吧。”
終究沒說讓陳宜涵回去的話了。
陳宜涵松了一口氣,轉頭卻看到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戲的徐愛媛那幸災樂禍的眼神,陳宜涵咬了咬牙偏過頭去。
徐愛媛撇嘴一笑,跟在五皇子身后走了。
陳閎對陳宜涵冷冷地說:“去伺候殿下吧!今后安分守己些,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否則不等別人把你如何,我就會先清理門戶!”
陳宜涵有些怨恨地看了陳閎一眼,紅著眼睛跑走了。
茶寮里一時只剩下了賀林晚和陳閎兩個人。
陳閎微微瞇眼,意味深長地看著賀林晚道:“賀姑娘這下滿意了?”
賀林晚瞥了他一眼,不領情道:“滿意何事?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也受過教訓了。何況我向來信奉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從不接受道歉。倒是你,唱這一出戲目的為何?”
陳閎冷冷地看著賀林晚,語氣壓抑地說:“你以為是我愿意唱這么一出嗎?還不是你那位好世子大人,他威脅我說不幫你出氣就不放我出來!我性命都捏在他手上,他的話我能不聽?”
賀林晚嗤笑一聲,打量著陳閎道:“人都走了,戲還沒演夠呢?”
賀林晚話音剛落,陳閎的表情立即就變了,剛剛還冷冰冰的面孔上浮現出了幾分痞痞的笑意,再開口的時候連聲音都變了。
“這都能認出來?剛剛可是連陳閎的親閨女都沒認出來他爹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