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看了一眼魏氏,又看了看賀林晚,低頭小聲道:“我跟四妹剛剛在說話,沒有聽到三妹的玩笑話,也沒有看到大姐打人。”
有賀瀾帶頭表態(tài),賀珍也連忙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
都沒看到,就兩個姐姐都不得罪了!賀珍覺得這個答案兩全其美!
賀伶卻氣得不行,覺得這是她們三個合起來欺負她一個,她哭著道:“你們欺負我!我臉都被打腫了你們也裝作沒看到,我要去告訴祖父!”
賀珍疑惑道:“三姐,你的臉哪里腫啦?粉都沒掉啊。”
“怎么沒腫!你眼瞎嗎!”賀伶放開捂著臉的手,怒道。
賀珍小聲道:“是沒腫嘛!”
賀珍想,看來大姐的脾氣還是變好了,若是依以前的脾氣,一巴掌下去賀伶的臉得腫成豬頭。
王嬤嬤從馬車上拿了一枚小把鏡下來,給賀伶照著。
“三姑娘您看,您臉上的胭脂都好好的呢。大姑娘定是與你開玩笑的,馬上要出門您就別鬧了。”
賀伶的左臉現在還鉆心般地疼著,她不信沒有腫,可是看了一眼鏡子之后卻愣住了,因為她臉上別說腫了,真是是連一點紅印子都沒有。
“可是,我……我臉好疼……”
魏氏淡聲道:“若真有那么疼的話,你就先回去吧,不用跟我們出門了。”
賀伶又噎住了。
她還記得她娘交代她的話,能出現在魏家壽宴上的人地位肯定不會低,她自己親娘只是一個庶女,無法帶著她進入上層的社交圈,她只能跟著魏氏出門交際,才能結識貴人。
這次若是不去的話,下次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她已經十五歲了,再不露露臉的話就晚了。這么悄無聲息地長在深閨里,誰知道賀家還有她這么一個三小姐呢?
“也,也不是很疼,孫女還是能出門的。”衡量再三,賀伶只能咬牙道。
賀伶這么說,大家便都以為她剛剛是裝的了,就連親眼目睹了賀林晚甩巴掌的賀珍和賀瀾諸人都忍不住想:難道剛剛大姐姐(大姑娘)真是在與賀伶開玩笑?
魏氏什么也沒說,放下簾子,吩咐出門。
賀伶惡狠狠地瞪著賀林晚。
賀林晚笑了笑,湊到賀伶耳邊輕聲道:“我還有一百種辦法能讓你疼得哭爹喊娘,外人卻一點都看不出來,要不要試試?”
賀林晚的聲音很溫柔,賀伶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終于意識到,現在的賀林晚與很久以前那個被她捉弄得出丑的賀林晚不同了。
還沒走遠的賀勉看到了這一幕“嘖嘖”了兩聲,問跟他一同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小虎子道:“幾年不見阿晚功夫又精進了不少啊!”
別人相信賀林晚在與賀伶開玩笑,賀勉是不會信的。他剛剛差點以為賀林晚會連祖父也打,嚇得心驚膽戰(zhàn)的。
小虎子得意地比劃:這一招叫隔山打牛,是公孫叔叔教的,我也會!
賀勉看懂了一大半,欽佩地道:“厲害了!這可是陰人必備招數啊!發(fā)明此招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