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為了你這邊的行事安全,我的真正身份只有你我和兩位師兄知道,知道陳閎曾經落入我師兄手中的人也不多,就算知道的也最多以為陳閎與我師兄之間有什么交易。皇帝目前對我還算信任,所以這些事情那人應該還沒有透露出來。”崔彥皺了皺眉,“只是我們還是得盡快將此人揪出來,不然我師兄就危險了。”
賀林晚也贊同崔彥的話,李毓的處境一直如履薄冰,經過這幾年在東臨的經營雖然好了不少,但是留著一個已經背叛的人在身邊實在是太過危險。
“你覺得誰比較可疑?”賀林晚問道。
崔彥對李毓身邊的人肯定比她要了解的多。
崔彥皺著沒有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在我看來誰都都可疑,又誰都不可疑。聽那位秦世子的意思,這個人定然是我師兄極為信任之人,但是我師兄既然能信任他,說明他是經得起考驗的。”
賀林晚想了想,又提醒道:“這個人既然單單挑選了秦家為合作對象,說明他要么與秦家有些關系,要么就是因為什么原因與秦世子有過接觸。”
“與秦家有關系?”崔彥抓了抓頭,冥思苦想,“與秦家有沒有關系不好說,但是與京城有關系的卻不少。東臨的譚家以及呂家都有姻親在京城。至于有機會與秦家接觸……斥候營張家主要負責情報這塊,這幾年京城這邊的消息大多靠他們傳遞,他們若是想要接觸秦家是再容易不過的。還有牟家,這次與我一同回京,原準備接應李小恒的那些人就是牟家的人。另外還有一些師兄離京時留在京城的暗哨,比如憩園的沈三,藏香閣的頭牌鳳予等等,這些人都跟隨我師兄多年,忠心耿耿。”
賀林晚聽著崔彥這么一通數下來,也有些頭疼。
“哎,要不我寫封信送去東臨,讓師兄自己定奪吧。這幾年我畢竟不在他身邊,就算有人有了二心我也察覺不到。”崔彥無奈地說。
賀林晚皺眉:“信是要寫的,但是李毓就算知道了自己身邊的人有問題也需要時間來排查,時間上可能會來不及。他們現在按兵不動應該是為了等康郡王現身,按時間算康郡王若是去了東臨也快到了,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
“那你說怎么辦?”
賀林晚這次思考的時間久了些,才道:“既然如此,只能引蛇出洞了。”
兩人商量完畢從武器庫里出來的時候,外頭的練武場上小虎子正在教小木頭和李小恒練武。只見小虎子抬頭挺胸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一眼不錯地盯著蹲馬步的兩人,腰間還插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戒尺。
李小恒蹲了片刻就有些蹲不住了,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來一寸。小虎子眼睛一亮,二話不說拿出戒尺朝著李小恒的手臂抽了一下。
“嘶——泥干毛!”李小恒摸著手臂怒瞪小虎子。
小虎子面無表情地用手比劃了幾下。
小木頭一邊艱難地維持著姿勢,一邊翻譯,“他說這點苦都吃不了,枉為男人!”經過幾天的磨合,小虎子比劃的一些簡單句子,聰明的小木頭已經能看懂了。
小虎子點了點頭,但還是毫不留情地用戒尺抽了小木頭的腿:蹲下去!
李小恒索性不蹲了,指著小虎子道:“泥節點山劇瞄滴空父嫩教出蝦米玩意!勞紙不彎鳥!勞紙自己會!”(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教出什么玩意!老子不玩了!老子自己不會嗎!)
小木頭也被那一戒尺抽的惱火,冷著臉說:“拿著雞毛當令箭!”
小虎子氣呼呼地:是你們自己說要學武的!我好心才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