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我之前就說我不贊同安國公府的親事,現(xiàn)在依舊還是這個態(tài)度。”
賀傳武氣道,“你也要跟我鬧嗎?”
魏氏搖了搖頭,和氣地說:“我并不是要跟你鬧,剛剛老四媳婦說她想送伶兒進宮。如果她執(zhí)意如此的話,我們賀家倒是可以拿出一個名額給她。家和萬事興,我年紀(jì)大了,不想看小輩們鬧騰了。”
賀伶聽到這一句眼睛閃過一道亮光,立即轉(zhuǎn)頭看向祖父和父親。
比起嫁入國公府,進宮當(dāng)皇妃當(dāng)然是更好的選擇,到時候家中姐妹還有哪個能比得上她!
不想這一回對她還算疼愛的祖父卻斬釘截鐵道:“不行!我們這一房除了賀林晚的親事再議之外,賀瀾和賀伶的婚事都盡快定下!進宮之事不要再提!”
賀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賀傳武。
魏氏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勸,只是道:“既然伯爺決意已定,我便不說什么了。老四,帶你媳婦回去吧,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可別傷到哪里了。”
余氏剛剛被賀光輝打了一巴掌,現(xiàn)在還暈著。
賀傳武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心情十分不快,給賀光輝擺了擺手,自己也打算離開。
賀林晚還以為今天這場鬧劇就要這么落幕了,可惜她猜錯了。
就在這時候外頭有人進來稟報說寧江伯派人來了,正在外院等候。
寧江伯這時候派人來賀家明顯就是要正式與賀家談親事的,對方這么積極賀家也面上有光,賀傳武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偏偏有人似乎見不得賀傳武心情好。
賀伶被祖父一句話徹底斷了進宮的念想,一腔委屈正憋得自己快吐血了,寧江伯府這時候派人來向賀瀾提親簡直就是特意來叫她難堪的,她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然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們?yōu)槭裁匆讯憬慵藿o那個寧江伯世子!二姐姐根本就不喜歡這個世子,她喜歡的是魏家表哥!”
賀伶一句話讓在場之人都聽懵了,向來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魏氏也變了臉色,賀瀾更是臉都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賀傳武直接看向魏氏。
魏氏只驚詫了一瞬,賀傳武質(zhì)問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胡亂語!”
賀伶邊哭邊道:“我沒有胡亂語!魏家表哥來我們賀府的那一日,我親眼看到二姐姐的丫鬟把一個荷包交給了魏表哥!還有上次在魏家,二姐姐離開了好一會兒,也是偷偷去見魏家表哥了,還給魏表哥送了定情信物!”
賀傳武氣得心口發(fā)疼,沖魏氏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孫女?還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
賀伶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她不好過了,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事實如何都還沒問清楚伯爺還是不要過早下結(jié)論為好。”魏氏冷冷地看了賀伶一眼,沖著外間道,“瀾兒在沒在外頭,進來!”
賀瀾進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似鬼,差點被那把賀傳武踢翻的椅子絆倒,還好賀林晚及時伸手扶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