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易沒理會李毓這不要臉的話,他看向春曉,“那日的話還記得嗎?你是她的丫鬟,在這里該聽誰的還用我提醒你一遍?”
春曉想起來上次在問詢間里自己說的那些,對上李毓疑惑含笑的目光,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錯過了什么嗎?”李毓看了看他們,挑眉笑問。
春曉承受不住這兩人帶來的雙重的壓力,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閉著眼睛咬牙道:“奴婢是姑娘的丫鬟,奴婢只聽姑娘一個人的,姑娘讓我聽誰的我就聽誰的!”
春曉欲哭無淚地在心里道:姑娘!這兩個男人我一個都惹不起,您惹的風流債還是您自己來吧!我我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再想左右逢源、齊人之福這種好事了,苦命的小丫鬟我就算有八顆心,八條腿,也沒八條命來享啊!
李毓和寧易同時轉頭看向賀林晚。
賀林晚涼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然后淡定地對上了李毓和寧易的目光,“你們看我做什么?我的丫鬟聽我的,我聽父母兄長的。”
寧易聞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嘲諷地看了李毓一眼。
賀林晚也看了李毓一眼,這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李毓自認不缺與賀林晚之間的默契,被賀林晚這么一看,愣了一瞬,突然間福至心靈,立即換了一副謙恭的表情,笑著說道:“阿晚說的是,身為晚輩自然當聽父母兄長的。之前是我得罪了,寧兄,我向你賠罪。”
說著李毓起身,認認真真地向寧易行了一禮,很是能屈能伸。
按年紀,李毓比寧易還大了幾個月,他卻不要臉地稱呼寧易為兄長,明顯是跟著賀林晚這邊的輩分論的。
寧易剛剛好起來的臉色又有些黑了,不過好在因為賀林晚剛剛明著站了他這一邊,讓他心里極為舒爽,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了李毓這廝再鬧不愉快,便只是撇過頭去眼不見為凈了。
一旁的春曉,看到這里不由得敬畏地看了一眼賀林晚,她家姑娘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怎么就學不到呢?
這時,外頭有人走近,很快袁喜的聲音就出現在門外,“大人,陛下宣衡陽王世子見駕。”
賀林晚和李毓對視了一眼,李毓回了賀林晚一個安撫的表情。
寧易冷漠地說:“既然如此,我就不留衡陽王世子了。”
寧易端起茶杯,毫無誠意地送客。
“還讓賀姑娘也一起去。”袁喜將后半截話補充完整。
寧易立即皺起了眉頭。
賀林晚倒是面色淡定,對寧易道,“無事。叫我去,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李毓起身,笑著對寧易道,“寧兄放心,有我在,定會護阿晚周全。”
寧易沒有理會李毓,只是對賀林晚說,“若是有什么事,保重自己為要,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冒險。”
不相干的人李毓,好脾氣地笑笑,轉頭對賀林晚說:“寧兄說的對,你聽他的就是。”
賀林晚懶得再理會他兩,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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