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瓊?cè)A水玉笑容漸漸收斂,神色認真了幾分:“陳潯,牛牛。”
“嗯?”
“哞?”
“你們...這些年..沒事吧。”瓊?cè)A水玉深吸了一口氣,這句話像是藏在心中已久。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深,但往往這樣的話才讓她更為難以啟齒,甚至會讓他人認為她別有目的。
陳潯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沒事,不還都活得好好的么。”
“嗯...”瓊?cè)A水玉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突然,就在此時。
一位帶劍的紅裙女子腳下生風,迅速穿過街道,一副江湖俠客的模樣,把周圍的百姓弄得都往街邊倒退了幾步。
正欲大罵時,一看那妖媚的面相竟然帶著一股殺意,一看就不好惹,皆是立馬閉嘴,暗罵一聲晦氣。
紅裙女子氣勢洶洶的朝著煎餅攤沖來。
“渡世,我跨過三十座大城,翻山越嶺,結(jié)果你在這和別的女人賣煎餅?zāi)兀浚 ?
紅裙女子破口大罵,隔得老遠那潑辣聲音就傳蕩而來,“騙子!”
話音一落,還在吃煎餅的旅人被這聲音嚇得煎餅都一口嗆到了喉嚨里,面色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嗚嗚嗚的。
大黑牛面色大驚失色,完了,又是這副模樣,又要來找陳潯吵架了!
它輕哞一聲,連忙悄悄走到一旁,免得陳潯吵架又吵輸了怪到自已頭上,說自已不善辭...
瓊?cè)A水玉看著一旁面色尷尬,久久無語的陳潯,噗嗤一笑。
倒是難得看到這面色淡然,一副玩世不恭的男子如此模樣。
陳潯哈哈一笑,本來想順手拍一下大黑牛的,哪知后者跑得老遠,一下給拍空了。
他嘴角一抽,側(cè)頭橫了大黑牛一眼,他娘的,出賣本座?!
“哞...”大黑牛假裝沒看見,前蹄鼓搗起了地上的面粉,它從來都不喜歡吵架,認識它的生靈都知道。
陳潯鎮(zhèn)定的看了一眼天色,陽光正好。
他目光緩緩看向這副江湖兒女模樣的妖月,微笑道:“聽說你不在宗門,我與老牛就來乾國尋你了。”
陳潯神色有些感慨,知道仙絕,天離,奇鳴他們?nèi)ビ蛲鈶?zhàn)場找他們了...
那里的情況稍有不慎就會隕落,連大族鳳凰都有參戰(zhàn),這樣舍生忘死的情誼,已經(jīng)不能用什么仙道境界之類的來衡量。
尤其墨兄,連大婚都不成了,發(fā)動天韻仙國凌家關(guān)系,只為尋求自已下落給追隨自已的生靈一個交代。
此事他一直默默記在心中,將來定為他主持仙道大婚,當空前盛大,銘記一方大世界!
一陣寒風刮來。
妖月遠遠的站在街道上,面色冰冷的看著陳潯,一不發(fā),完全和瓊?cè)A水玉是兩個極端。
“當年事發(fā)突然,太過倉促。”陳潯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話音很是溫和,“并不是有意隱瞞你們。”
“我以為你死了。”妖月冷冰冰的吐出一句,瞳孔中倒映的世界仿若只有陳潯一人,“...我在域外戰(zhàn)場找了你很多年。”
“我知道。”
“你若不回來,我就在那里一直找下去。”妖月語冰冷,斬釘截鐵,更沒有任何多余解釋。
“...”
陳潯手指微微一顫,強行沉下了一口氣,又笑道,“今后不會了,這是最后一次。”
瓊?cè)A水玉小嘴微張,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只能靜默的看著。
妖月冷哼一聲,側(cè)過頭去:“那我就不久留了,蠻荒天域,宗門,我不喜歡...你們,沒死就好。”
“你要去哪?”
“去玄微天域凡間呆呆,如今戰(zhàn)場煞氣纏身,不利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