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濃,湖邊的火藥味也漸漸濃烈起來,小赤甚至想把陳潯的餌料悄悄全部薅光。
宋恒眉頭大皺,不對勁啊,他漸漸看向小赤,這獅子狗難道用法力在干擾他的魚鉤?
顧離盛風(fēng)輕云淡,哪怕沒有釣上一條魚,但他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一副勝者姿態(tài),像是他桶里已有萬千條魚。
大黑牛最為老實,它身軀向前,一雙牛眼瞪的像銅鈴。
它一會兒朝那里甩勾,一會兒又朝陳潯那里甩勾,似乎想要把他的魚搶過來,這大湖明明那么多海魚的!
陳潯吐氣的聲音已經(jīng)粗重不少,這大黑牛怎么一直在干擾他,算了,自家兄弟,先放過他,只望它莫要太過放肆。
但事與愿違。
“哞?”大黑牛一臉疑惑,還在瘋狂甩鉤,餌料都沒有它都沒發(fā)現(xiàn),最終,它的魚線終于和陳潯的魚線交纏在一起。
陳潯在湖邊搖頭低笑,但是那聲音相當(dāng)恐怖,像是已隱忍數(shù)萬年的低笑,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
他轟然起身,直接抱住大黑牛,發(fā)出驚天怒吼:“力拔山兮氣蓋世!!!西門黑牛,給本座死!!”
“哞?!哞~~~~”
“他娘的,淘汰,一邊看著去!”
陳潯環(huán)抱雙臂,看著在湖中翻騰的大黑牛,怒斥道,“西門黑牛,老子忍你很久了,能不能好好釣魚。”
大黑牛雙眼空洞,漂浮在湖面上,翻起肚皮:“哞~~”
陳潯冷哼一聲,趁亂釣起一條大魚,直接甩入魚桶中,再用法術(shù)狠狠鎮(zhèn)壓!
顧離盛此時終于繃不住了,他抬起一根手指不敢置信的指向陳潯,喉嚨不斷滾動。
但就是發(fā)出不了一點聲音,因為廠主現(xiàn)在似乎怒氣沖天。
宋恒與小赤都傻眼了,剛才那股微小的法力波動絕不會錯,陳潯趁亂摸魚啊!!不講道德啊!!
陳潯此時一臉火冒三丈的模樣,心中卻是在暗爽,一頭西門黑牛換一條魚,血賺。
“前輩好技藝!”莫福陽贊嘆一聲,那神態(tài)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那么回事。
“呵呵,本座當(dāng)年可是被諸多道友號稱漁帝,釣盡天下之魚,萬魚臣服。”
陳潯一臉謙虛的擺手,比起對前輩什么修為強大的恭維話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別人稱贊他修為之外的技藝,比如畫技,醫(yī)術(shù)什么之類的。
“噢?沒想到廠主竟然有如此號稱,已可與本公子諸天垂釣者一戰(zhàn),沒想到今日竟能棋逢對手,當(dāng)是快哉!”
“呵呵,不瞞閣下,諸天垂釣者我漁帝也曾有耳聞,幸會!”
“幸會!”
兩人就這么眾目睽睽下拱起手來,還在那里鄭重其事的交流起釣魚心得來,煞有其事的模樣,把周圍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黑牛聞猛地翻身,直愣愣的看著湖岸上的陳潯,它差點就信了。
宋恒,小赤,莫福陽已經(jīng)完全傻眼。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與顧離盛完全無障礙交流的神人,他們還是有些太不了解陳潯了...
“狗哥,不愧是廠主啊...小道服了,竟然能和那顧吹牛聊得如此火熱,還是道爺我當(dāng)初接觸得太少。”
“呵...呵,胖子,千萬別去臆測潯哥的腦回路...”小赤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可能真正了解潯哥的生靈只有牛哥了。
翌日太陽初升。
莫福陽揮動衣袍,大喝一聲:“第一屆無垢仙嶺釣魚大賽,當(dāng)屬垃圾回收廠,廠主,可有意見?!”
“哞!”
“老牛說它第一個沒意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