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豬,我回來了。”宸王走到玖珠面前,發(fā)現她長發(fā)全部披散在身后,準備揉她腦袋的手收了回來:“沐浴了?”
“嗯。”玖珠點頭。
“來人,伺候本王洗漱。”宸王吩咐完宮人,從袖子里把出宮令牌掏出來:“后天我們出宮,去見岳父岳母。”
他神情輕松,仿佛這塊令牌,不是他又跪又求,還批閱了一堆奏折換來的。
“殿下真厲害。”玖珠拿起令牌看了看,發(fā)現上面有龍紋印記。
“小事一樁,我跟你說過的事,怎么可能做不到。”宸王在太監(jiān)端來的銅盆里洗干凈手,伸出手在她發(fā)頂揉了好幾下,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可用過晚膳?”他把揉亂的頭發(fā)理好,意猶未盡地收回手:“父皇留我在太央宮做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
本來父皇還要留他用晚膳,他擔心玖珠會傻乎乎等他回去用膳,于是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還沒有。”玖珠讓宮人去把晚膳端上來:“剛好能陪殿下一起吃。”
宸王與玖珠晚飯吃得快樂,熬夜加班,收到回發(fā)奏折的官員,卻發(fā)現了些許不對勁。
有些奏折的批閱筆跡,不太像陛下的字跡啊。
陛下怎么會讓他人代筆批閱奏折?
做朝臣的,難免會想得多一些。陛下身體康健,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又是忠心于陛下的人,按理說沒人敢越過陛下,批閱這些奏折。
“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這些奏折是陛下讓某個皇子批閱的?”一位官員道:“這字跡蒼勁有力,之有物,一看就是有才之人。”
“王大人說得對。”另外一位官員點頭:“不知是哪位王爺?”
“懷王殿下成熟穩(wěn)重,但他的字跡我見過,不太像他的字。”
“安王殿下性格溫和,此位殿下的意見直接凌厲,處事不是安王殿下的作風。”
“難道是靜王?”
靜王不愛多,相貌勉強能稱一句清俊,但與四皇子、宸王想比,卻遜色不少。他整個人平平無奇,大家平時很難注意到他。
至于四皇子,大家根本不考慮這個可能性。陛下都已經把他爵位削城光頭皇子了,怎么可能讓他摸到奏折。
看來此人很有可能是靜王殿下了。
“你們?yōu)槭裁礇]有想過,有可能是宸王?”一位年輕官員問:“陛下最寵愛宸王,讓他批閱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幾位官員齊聲否認:“宸王不學無術,怎么可能寫出這般漂亮的字。”
“大人們見過宸王殿下的字?”年輕官員見他們如此肯定,拱手陪笑道:“下官物無知,讓大人們見笑了。”
幾位大人:“……”
他們好像從未在意過宸王的字跡。
不過一個能氣暈老師的皇子,應該……大概……也不可能寫出一手好字吧?
更重要的是,宸王好享受,不學無術,怎么可能提出這么有見地的決策。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瘋狂搖頭:“絕不可能是他。”
相信一個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王爺,能把奏折批得這么好,不如相信天會下紅雨。
“諸位大人好。”禮部尚書李恩走進屋子,見幾位夜里值班的六部官員神情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事,便問道:“這是怎么了?”
“李尚書。”眾官員見到李恩,把一本奏折遞到他面前:“宸王殿下在禮部待過一段時日,你看看這上面的字跡,像宸王殿下寫的嗎?”
李恩抬眼一瞟,笑著點頭:“正是宸王殿下的字跡。”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幾位大人神情慘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諸位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沒事,沒事。”
他們必須要冷靜,萬事要往好處想。
也許決策是陛下出的,宸王只是把陛下的論,抄錄在奏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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