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蘇安揮個不停的雙臂,何夕燃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再用蠻力輕松把人按在了懷里,這才淡淡道:“開會。”
一屋子的人被嚇得瞠目結舌,干巴巴地匯報著工作。有人偷偷瞄著蘇安,視線有如實質,滾燙燙的全是好奇八卦。
程蘇安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只覺得這些目光跟刀子似地刮得他體無完膚,大庭廣眾之下,何夕燃還在摸著他的大腿,蘇安顫著嗓子:“何夕燃,別這樣。”
大了他十九歲的老男人恍若未聞,只是大掌按著他的后腦勺埋在了頸窩中,側頭在他黑發上親了一口。
員工們趕緊低下頭。坐得近的人最后一眼看得分明,被老板強抱在懷里的男孩脊背都在害怕發顫,手腳不斷掙扎又被鎮壓。
老板面無起伏的模樣看得他們心里都發涼。
老板雖然長得帥,但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禽獸。人家男孩子這是被強迫了嗎?
咳,要、要報警嗎?
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該不該當做沒看見。
何夕燃這兒隨便摸一會,那兒隨便摸一會,蘇安被他摸得渾身發酥。背后就是何夕燃工作室的員工,眾目睽睽之下,刺激感突生,蘇安被刺激得嗚嗚哭了起來。
何夕燃突然感到肩側的黑色襯衫濕了,他放下鋼筆捏過程蘇安的臉一看,黑長睫毛被淚水打濕黏在一塊,何夕燃視線移到自己肩上,那里已經被淚水泅濕,形成一塊深黑。
這次真的哭了。
看樣子被欺負得狠了,何夕燃的目光在蘇安臉上打轉,他現在應該停下來,但卻不是很想停。
甚至某種想法變得更加過分
拇指擦過眼睛,蘇安抽泣著躲開,何夕燃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哭了。”
蘇安抽抽泣泣,臉頰被何夕燃肩膀給壓紅了一塊印子。
“你答應過我的,”哽咽,“你說過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白皙纖細的手試著推開成年男人,但就像剛出生的羔羊崽子對雄獅亮出爪子,除了讓自己知道自己的弱小外,半點也撼動不得對方。
何夕燃平整的襯衫因為程蘇安的推拒出現一層層的褶皺,他不在意,輕輕拿著紙巾擦著蘇安的臉,“答應你什么了?”
程蘇安的手指發顫,委屈十足地道:“你答應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話戛然而止。
他想起來了,何夕燃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他什么,他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眼睛里慢慢溢出了水光,程蘇安整個人一動不動,呆呆傻傻看著何夕燃。
何夕燃堪稱是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回頭看向員工,語氣冰冷,“結束了嗎?”
工作室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都沒回過來神。機靈的助理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率先道:“結束了結束了,老板,我們先出去忙!”
“趕緊走!”眼睛使勁暗示。
員工們打了個激靈,幾十個人擠著出了門,像慢上一步就會被炒了魷魚。
最后一個女員工貼心地帶上了門,在最后的門縫中,她親眼看著平日里冷硬不吃顯得不近人情的老板彎下了頭,埋在男孩的耳邊吮吸白皙耳垂。
蘇安打了個寒顫,面上紅云暈染。
他還在推著何夕燃胸膛的手頓時無力,弱弱輕輕。
何夕燃握著他的手,從耳垂旁親吻到臉頰,又逐一吻去淚痕。
“別親我,”懷里的人躲著他,倔強,“何夕燃,我們之間結束了兩次交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和你一點兒也不熟!”
又忍不住哭腔,“我真的不喜歡你這樣。”
太刺激了嗚嗚嗚,好喜歡。
何夕燃撩起眼皮看他,“不熟?”
程蘇安眼圈通紅,卻不認輸,“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報警了!”
單純的話讓何夕燃勾起唇角笑了
程蘇安心中不妙的預感增強,“你笑什么?!”
何夕燃彎身將他抱起,就這么抱著出了門。蘇安一驚,雙腳不斷踢他,青春期大男孩的力道絕對不輕,但何夕燃的步伐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會議室外面的人更多,每個人見到他們就是一愣,要么傻在原地,要么裝作沒看到一樣低下了頭,該做什么就繼續做著什么。
蘇安倉促之間抓出了一個工作人員的衣服,立刻祈求地看著對方。
對方一怔,突然感覺渾身一冷,轉頭就對上了何夕燃深沉警告的目光。
對方臉色變得慘白,拉掉蘇安的手埋頭跑走了。
蘇安:“……”
失魂落魄。
何夕燃一路順暢地抱著蘇安來到了停車場。
他將蘇安放在副駕駛,正低頭為他系上安全帶。“啪”地一聲清脆掌聲,何夕燃被蘇安打得偏過了頭。
蘇安胸膛劇烈起伏,他從來沒做過打人這樣的事,這會手都在顫抖,全憑滿腔怒火在支撐,“何夕燃,”咬牙切齒,性子再好的人也有生氣的時候,“你不要臉!”
只是哭過后的鼻音還在。
何夕燃半長的黑卷發遮住了眉眼,蒼白的側臉很快浮現紅色巴掌印。他還維持著被打的姿勢,地下停車場安安靜靜,剛剛那聲巴掌聲還有回音。
蘇安含怒帶怯地看著他,寂靜逼得人打心底升上來恐懼。
何夕燃慢慢正過了頭,他直起身,發絲散落,眼眸深沉。他舔舔嘴角,紅痕在白得病態的皮膚上顯眼至極。
蘇安下意識往車座中后縮了一下。
何夕燃卷起袖口,解開領口的兩粒扣子,然后猛得一把扯下領帶綁住了蘇安的雙手,低頭掐住蘇安的下巴,狠狠咬住了柔嫩的紅唇,狂風暴雨似侵略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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