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響起了風吹樹葉的聲響,又有?道輕柔的晚風出來,兩個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了左邊的空地上。
她們是一對姐妹花,?人穿著白色的羅裙,?人穿著紅色的羅裙。她們的眼睛很大,如天上的明月。眉毛很彎,如清晨的遠山,哪怕是放在余蘇安的眼里,也是難得?見的美人。
姐妹花對視?眼,“妹妹,你想對付誰?”
“姐姐,我想對付鉤花飛刀客。”妹妹笑嘻嘻道。
余蘇安也笑了起來,他眉眼彎彎,很溫柔的模樣,“哦?我竟然還有這個榮幸。”
妹妹臉色羞紅一瞬,含羞帶怒地瞪了他?眼,“冤家。”
姐姐憂愁道:“我卻對付不了這個和尚。”
姐妹倆再次對視?眼,異口同聲道:“那我們就先殺了這和尚好了。”
余蘇安悠悠嘆了口氣,“在瀟湘雙客眼里,我竟比不上?個和尚么。”
瀟湘雙客便是這對姐妹倆。她們師從峨眉,后又做了錯事被逐出了峨眉。兩人都使得好一手雙刀劍法,當她們二人共同對付?個人時,劍法更是變化多端,讓人猝不及防便成了刀下亡魂。
天地鏢局是天下第一大鏢,余蘇安也見過這姐妹倆幾回。
妹妹還是笑嘻嘻道:“我們這都是為你好哩!先殺了他,不就不用讓你受他奸.淫了么?”
“算啦算啦,”余蘇安道,“要是死在你們兩個美人的手里,我還不如讓這和尚玷污了,好歹也不至于被你們傷透了心。”
姐妹花笑得花枝亂顫,和尚淡淡瞥了余蘇安?眼。
姐妹倆很快停住了笑聲,她們謹慎地看著和尚,姐姐道:“仇玄?,我們不想和你打!”
妹妹道:“只要你把余蘇安讓給我們,我們可以答應你?切事情!”
仇玄?。
妖僧仇玄?。
余蘇安猛地睜大了眼。
江湖總是少不了妖僧,但當仇玄?橫空出世之后,眾人口中所說的妖僧,就只有仇玄??個了。
仇玄?本名玄?,玄?是他的法號,他乃是不世出的絕世天才。天資聰穎,武力高深,是佛法高僧弟子中當屬第一的佛門子弟。
但?夜之間,仇玄?便叛出了師門,打殺了寶羅寺一百零八個羅漢,又重傷了他的師父天守大師,將鐵棍熔鐵打成了玄鐵長劍,在江湖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仇玄?殺了無數殺手組織、情報組織的人,而這??組織動一發而牽全身,剩下的人便餓虎撲狼,想將仇玄?這煞神咬死入腹中。
但其他人都死了,仇玄?卻還活著。
要數殺孽深重,江湖上的人,見仇玄?便如見惡鬼。
?只鳥雀探出了頭,“咕咕”、“咕咕”叫了兩聲。
靜,寂靜。
仇玄?道:“你們能做什么?”
姐妹花對視?眼,她們收了手中的雙刀。柔軟手腕?動,?白一紅的羅裙便掉落在了地上。
白皙的大腿,豐腴的身材,美麗的容顏。肚兜上兩只鴛鴦戲著水,姐妹花巧笑嫣然,皮膚好似發著光,“和尚,這樣行不行?”
她們其實并不想對上仇玄?。
在看到仇玄?正在對余蘇安做什么后,她們又驚又喜,只要仇玄?是喜好美色的人,她們就可以用美色來對付仇玄?。
這可比動刀動劍要好得多。
余蘇安不想占她們的便宜,但眼睛閉上就意味著危險,他唉聲嘆氣了好幾下,只能看著姐妹倆嬌俏的臉蛋。
妹妹趁機給他拋了個媚眼兒。
仇玄?的眼神卻沒有任何變化,這兩個美人在他眼中脫衣光裸的樣子,就像是路邊的?棵草、?朵花,他看著她們,就像是在看著死物。
“我今日原已不準備殺人。”仇玄?道。
姐妹花的臉色驟變。
她們卻沒有退,而是趁著仇玄?沒有拿劍的時候,迅猛攻了上來。
瀟湘雙客的武功其實并不見得比嚴十好。
但嚴十有個致命的弱點,他怕死。世上沒有不怕死的人,只是比起嚴十,瀟湘雙客更不要命而已。
這就是她們身為女子,卻在江湖上闖蕩出名聲的原因。
而她們的劍逼近了仇玄?,仇玄?的劍,卻插在了余蘇安腰間的樹干上。
但仇玄?卻并不著急。
他的足尖在地上輕輕?挑,余蘇安剛剛斷在地上的白色腰帶便落在了他的手中。仇玄?輕輕?揮,腰帶已經不是腰帶,而是要人命的利器。
姐妹花甚至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便不甘地仰面倒在了地上。妹妹看了?眼余蘇安,用最后的?氣道:“……龍興城,萬、萬稷街。”
說完,她已經沒氣了,臉龐還像是活著那般栩栩如生地美麗。
美人逝去,總是件讓人悲傷的事。
余蘇安從綠葉中掙脫開了手,蹲在姐妹花身邊,為她們合上了眼,披上了衣服。
仇玄?走過來,打開姐妹花緊握的手,從中拿起?瓶青瓷裝的藥丸。他打開聞了?聞,鷹鳩似的眼眸便??在了余蘇安的身上。
余蘇安恍若未知,幽幽嘆了?口氣后,緩緩起身,突地朝仇玄?擲去了兩枚飛刀。
飛刀去勢很穩,又很快,非常快。但比飛刀更快的,是仇玄?手中的腰帶。
腰帶纏上了余蘇安的雙腳,天地鏢局的小少爺剛逃了兩步便重重倒地。余蘇安低聲罵著,句句不離禿驢。
仇玄?冷冷一笑,倒出藥瓶中的藥,四五枚青色的藥粒便跑到了他的手中,他連看也沒看,便掐開蘇安的嘴,將這??藥丸全部順下了余蘇安的喉嚨。
余蘇安臉色一變,“這是什么?!”
“春.藥,”和尚靜靜道,“若你能抵得過去藥性,那便放過你?回。”
余蘇安看了看藥,登時雙眼一翻,咬牙啟齒,“這是能吃死人的!”
和尚席地而坐,無喜無悲地睨了他?眼。
余蘇安臉色難看,他恨恨瞪了仇玄??眼。眼泛盈盈水光,氣惱得兩頰飛紅,仇玄?垂眸看著他,僧袍下已經鼓囊起了?塊地方。
余蘇安強行忍著,但忍到片刻,他卻覺得男人在世難道還有誰沒做過這事?
他閉上眼睛,眼皮顫著,在仇玄?的注目下,雙手向下。
破罐子破摔,他要看便看吧!摸給他看,這可比被他奸.淫要好上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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