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蘇安像是被驚到了?飛鳥一般,將輕功用到了?成?,倏地從樹梢掠過,一路飛回了房間。
仇玄一追了過去,房門卻從內被鎖住,讓他無法跟著?屋。
鐵劍照出了他?面容,仇玄一才知曉自己竟然是笑了。
他抬步走到窗口,抬眸往里看去。
余蘇安正急促地喝著涼茶,橙黃?茶水從杯內滑到他?唇內,濕潤了雙唇。
一副慌張又強自冷靜?模樣。
很是可愛。
仇玄一勾起唇,從窗口而入,余蘇安手指握緊了杯子,雖特意沒有去看仇玄一,但雙耳已經泛著春雨后的桃紅。
“茶已經沒了。”仇玄一低笑著道。
余蘇安燙手一般把茶杯放下,將雙手背在身后,笨拙轉移著話題,“和尚,其他?說,今晚你必須要把我給帶上。你連魔教中的人都還認不全,況且論起保命一道,你還?一定比得上我。”
和尚嘲笑道:“讓人奸.淫你?保命手段?”
余蘇安臉上一紅,說不出話了。
仇玄一倒是突然冷聲道:“你若是敢對旁人用這法子求救,我就讓你好看。”
蘇安好奇,佯裝?虞地蹙眉,“你想讓我怎么好看?保命在前,哪里能計較這些得失。”
和尚眼眸啐著殺??,如畫眉目戾氣縈繞道:“砍了他,?讓你嘗嘗玄鐵劍?滋味,讓你曉得什么話能說,什么話?能說。”
蘇安?目光順著放在了玄鐵劍?身上。
劍身細長,劍柄……劍柄嘛,黝黑粗壯。
他一下子聽懂了,倏地紅了臉,嚶嚶嚶地跟系統(tǒng)道:“他好壞!”
曾經那個純潔?蘇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仇玄一見他目露害怕,面色稍緩,合身躺在了床上閉目修神,“過來。”
余蘇安又驚又怕地走了過去,看著玄鐵劍?目光微微恐懼,他聽話地上了床,??躺在了旁邊準備休息。
仇玄一心道,原來他當真怕打屁股。
怪不得他以往見到平民百姓家的那些調皮小兒被打了一次屁股之后就聽話了,這一手原來如此管用。
他這么想,面上卻不露聲色,單手圈住了蘇安,從腰下拍上了屁股,輕輕打了兩下,“只要你記得我?話,我就不會教訓你。”
余蘇安面色微微發(fā)白,“我知道了。”
兩個人休息到了晚上。
深夜,月亮隱藏烏云之后。
燈燭被風吹動。
余蘇安和仇玄一避過巡邏隊伍,飛速接近魔教守衛(wèi)的重點。
在夜色的遮擋下,余蘇安用銀針打開了魔教教主書房的門鎖。
門輕輕合上,蘇安轉身便見到了好幾架子厚厚實實?書。
“這魔教教主倒是挺有學識,”他壓低聲音道,“就是不知道是看過還是沒看過了。”
仇玄一四處看了一圈,上前翻找東西,“看看就知道了。”
夜中看?甚清,但對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倒是沒什么妨礙。
蘇安伸出手,將各個書架都摸了一遍,摸了一手?灰塵,“架子上?書,他們應當沒有碰過。”
仇玄一聽了他?話,當即放下了手里?書,毫不懷疑他?判斷。
書房中,除了這些書架,還有一張桌子,一個黃木椅子,還有一盞精致的毛筆架。
仇玄一一?這房門,便隱隱約約覺得這里會藏著有關他身世?東西。他同余蘇安四處翻看了一遍,卻總有些?得其所。
墻上沒有機關,桌架中??沒有夾層,蘇安看了看腳下,又抬頭看了看橫梁,“和尚,你上去瞅瞅。”
仇玄一恍然大悟,飛身躍上了橫梁。
蘇安踩了踩腳下?地面,一腳一塊地磚地試探,突然察覺到了腳下一空。
是塊空磚!
他連忙蹲在地上,用飛刀翹起了地磚,那頭?和尚??從房梁上飄然而下,手里拿著一泛黃?紙和幾封書信。
蘇安從地磚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盒子用銀鎖鎖了起來,銀鎖上方雕刻著祥云饕餮,只是蓋上了幾層塵埃。
蘇安敲碎銀鎖,小聲道:“和尚,你瞧瞧這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仇玄一低頭一看,猛得眼眸一凝。
地磚下放著?是一個剔透溫潤?羊脂玉佩。
玉佩上方卻是凝結成塊?血痕,這些血跡的時間實在太過長久,已經變成了暗沉?黑紅色,散發(fā)著?詳的征兆。
這是一塊玉佩。
一個男子樣式?玉佩。
仇玄一看了半晌,緩緩伸出手拾起來玉佩。
他?指尖將干股成塊?血痕抹去,玉佩原本的樣子逐漸展現(xiàn)在他?眼中。
正面刻著一個“穆”字,反面刻著一行“我兒穆欽如”五個字。
仇玄一深深看著這些字,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