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初冷笑著靜觀其變,反正時間拖得越久,齙牙強就越丟人。而齙牙強要是一怒之下真的讓陶城三狼動手了,應該會更丟人。
但這時候終于有了唱紅臉兒的人出現錢齊云的大軍師謝璞!
他此次前來,是代表錢齊云來向嬌蓮的開張表示祝賀的。只不過到了這里之后,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謝璞,這是錢齊云的左膀右臂,地位超然。甚至地下世界的不少人都認為,錢三爺這片地下江山,有三分屬于這位謝五爺。一般的時候,謝璞不出面,也不大發話表態。但只要是他一旦開了口,那就等同于錢三爺的意思。因為在眾人的記憶之中,只要是謝五爺做出的決定,似乎錢三爺從未反對過一次。這種二十年時間才養成的默契,絕非常人可比,由此也造就了謝璞在江寧地下世界之中的巨大威信。
謝璞笑瞇瞇的走到白靜初和齙牙強中間,說:“靜初,今天是你新店開業的好日子,打打殺殺的不吉利,影響今后的生意。至于強子”
謝璞又看了看齙牙強,說:“三爺(錢齊云)不是說了嗎,請大家照應照應嬌蓮。即便你不在意三爺的意思,但也別在人家開業的時候找不痛快,這不合道義嘛。你小子,也真渾。”
江寧地下世界中敢當面說齙牙強“真渾”的,恐怕除了錢三爺也只有這位謝五爺。哪怕是錢齊云的另一條臂膀栗云,也不至于這么說,因為栗云雖然實力足夠,但資歷不夠。只有謝璞這樣一把年紀的前輩,才夠分量,以至于即便說幾句倚老賣老的話,別人也不能太較真兒。
出現了一個緩沖,于是齙牙強冷哼道:“五爺既然都看在了眼里,那么誰對誰錯也自然心中有數。不是我齙牙強不聽三爺的安排,實在是嬌蓮這邊太不給面子。”
“得啦,年輕就是氣盛。”謝璞哈哈一樂,“哪怕拋開三爺的那個安排,強子你也得多少賣我一個老臉是不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今天這事兒不怪一個,強子你這脾氣也是惹事的根子。聽我句話,江寧這才多大點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趕緊回去,免得以后大家不好相見。”
齙牙強冷哼,心中卻稍稍感謝謝璞給他鋪就了一個下臺階。“好,三爺的面子要給,五爺的面子也不能不給。但是白老板你記住了,顏玉這娘們兒我必須要拿回去,早晚的事兒,咱們走著瞧!走!”
說了這聲“走”,陶城三狼也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色,跟在齙牙強身后大步離開。
走了這個刺頭兒,現場的氣氛又融洽了起來。該歡樂的依舊歡樂,顏玉更是滿腹感激地感謝嵐姐和白姐的保護。嵐姐稍稍安慰了一下顏玉,隨即繼續招待嘉賓。
但是易軍和嵐姐、白靜初都知道,雖然齙牙強沒有當面惹事,但一顆仇恨的種子肯定在這個暴戾家伙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不僅僅是他們三個,就連不少熟悉地下世界形勢的人也都看得出:嬌蓮和齙牙強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大沖突,遲早的事情。
要是撇開齙牙強這件事,嬌蓮的開業慶典堪稱完美。整個慶典持續的時間很長,直到下午四點這才算圓滿落幕。當天晚上,自然又是一番繁花似錦的奢華。嵐姐手頭的老顧客來了不少,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且對于嬌蓮的服務也都很滿意,這是個不錯的開端。
但謝璞走得早,不到兩點就坐進了自己的那輛黑色轎車。一直回到了錢齊云的那個別墅,謝璞才給莊晚秋打了個電話:“晚秋,明天一早讓那個顏玉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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