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和嵐姐不上車,唐小龍就仿佛一堵墻一樣站在那里。輕輕松松的一站,似乎毫無準備,但明眼人卻偏偏能感覺出,這個年輕人仿佛渾身繃著一股子爆炸性的力量。只要是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發(fā)可怕的大爆炸。
大廳里靜得可怕,沒有人敢越過那個并不算太大的根雕。偏偏的,根雕對面只是唐小龍一個人。這種場景讓人覺得有點小小的詭異,說不出的別扭。
而對于龍?zhí)镉竦哪切┍0瞾碚f,這種對峙其實是極為尷尬的。
終于,易軍和嵐姐上了車。唐小龍這才冷眼環(huán)顧了一下現場,松散的扭頭走出了那個旋轉門。頓時,大廳里那些保安似乎猛然一陣輕松,仿佛肩上壓著的一只重重的擔子被陡然間卸掉了。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連田玉這種不懂功夫的人,都受到了這樣的影響。剛才,她覺得自己甚至是被一頭豹子給盯住了,“這家伙,不會就是什么嬌蓮六泰斗之一吧?”
“不知道。”那個保安經理終究算是個練家子,心有余悸的說,“不過這家伙是個極富攻擊性、侵略性的戰(zhàn)斗高手。我覺得要是同等條件下,同級數的高手肯定干不翻這樣的家伙。”
還算有點眼力。同等級的高手,年輕的黑拳高手很難戰(zhàn)勝。他們擁有充足的爆發(fā)力、沖擊力和敏銳的反應能力,以及摧枯拉朽的侵略感。當年的陳湖圖就是這樣,肯定勝過現在的蔣佛音,雖然同為傳奇。
此時,田玉跺了跺腳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心有點亂,不知怎么回事,小小的后悔?該死的,姐姐我做事從不后悔!在田玉的字典里,沒有“犯錯誤”這個詞匯。如果有錯誤,那肯定是別人的問題。
恨恨然撥通了干爹的電話,說自己又被欺負了。賈魔道乍一聽很驚奇,但是聽到了最后,就大體明白了前因后果。雖然田玉極力把自己的責任撇清,但知子莫若父的賈魔道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觸犯了那個尚未謀面的嵐姐。或許田玉只覺得對方是個普通女人,但經歷豐富的賈軍長不會這么認為。至少,一個能駕馭住易軍這種人物的女人,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嘆了口氣,賈軍長心中泛起了一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念頭。算了,有些事終究不能強求。本來絕好的一件事,卻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不過,總不能因為小輩的這點沖突,影響了他和整個葉家的關系。賈軍長稍稍思索一下,當即撥通了易軍的電話,一接通就大笑說:“我說你小子,怎么回事?小玉不懂事,你跟一個丫頭計較什么。”
說得如此坦然,易軍也不會說得太難聽。因為田玉的傲慢而和賈軍長扯破了關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看這個樣子,賈軍長也是來緩和關系的。
于是,易軍也在電話上笑道:“賈叔別這么說。玉妹年齡小,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什么。不過我們這邊覺得理念上不同,以后即便合作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到時候壞了我嬌蓮的招牌,又耽誤了龍?zhí)镉駫赍X,本來兩利的事情變成了兩害,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賈軍長自失的一笑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也算是為這丫頭操碎了心,算了,都怪我和你嬸兒平時太寵溺嬌慣她了,讓她養(yǎng)成了壞脾氣。小子,這次是賈叔對不住你了。風聲都放出去了,明天本要揭牌,瞧這事兒整的,虎頭蛇尾的……”
易軍強作無所謂的說道:“賈叔別這么說,我再想想辦法,彌補一下這件事對嬌蓮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