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的眼力極好,別說是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即便是在更黑的環境里,他那雙夜視賊眼都能看準了東西。所以對于這個躲在角落里喝酒的家伙,易軍看得很真切。
這是個皮膚比較粗糙的家伙,個頭兒不不算很高,也看不出什么精明勁兒。但是易軍知道,這種家伙肯定是個玲瓏八面的,要有見風使舵的眼力勁兒,否則怎能被一個殺手組織派來做承接生意的中間人。
此時,這個家伙正拉著一個穿著暴露的酒吧女,稀里糊涂的灌酒,旁若無人。一開始這酒吧女可能想著要灌倒這家伙,結果被他給逆襲了。一邊灌酒,這家伙還一邊沉悶的笑兩聲,似乎很愜意于眼前這個捉弄女人的小情調兒。
“再喝一杯,老子多給你加兩百。喝點酒,相當于你在床上折騰仨鐘頭兒了,嘿嘿。”這個家伙邪惡的笑著,一邊在酒吧女的身上亂摸,一邊拿著酒杯往這個女人嘴里面灌酒。
易軍和云偃月則沒有距離太近,而是坐在了距離這家伙大約七八米遠的地方,而且隔著一張桌子和兩堵靠背。以尋常人的耳力,自然難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里聽到什么,至少那個穿山甲的家伙難以聽到易軍和云偃月的低聲絮語。但是,易軍和云偃月那種強悍的感應能力,卻應該能聽得到對方。
坐下去之后,易軍還笑瞇瞇的摟著云偃月的腰,滿嘴的瘋話不堪入耳。不僅如此,那只咸豬手還不老實,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揩點油,估計能揩出足足二斤的油來。
云偃月是個合格的殺手,表演能力出眾自然不動聲色,但是心里頭恨得牙癢癢,心道你這家伙就這么占老娘的便宜好了!等回過頭來,看我怎么向魅影處長打小報告!有本事,你跟魅影死磕去。
“我說,你摸夠了沒有?”云偃月臉上依舊滿是曖昧的笑容,但是低沉的聲音有點氣呼呼的,“上次讓你摸大姐的屁股,你還推三阻四好像吃了天大的虧。這倒好,上下其手了都。感情上次你是捏著半個裝緊繃呀,是不是那時候當著魅影的面,不敢下手?真要是這樣,晚上咱倆偷偷去開個房間,豈不是更直接?”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易軍嘿嘿笑道:“好好表演一下嘛,咱們要專業一點,嘿。來,再喂你一口,配合啊。”說著,這貨又端著自己的啤酒杯,輕浮的遞送到了云偃月的唇邊。后者狠狠地鄙視了他一下,但表面上還是笑瞇瞇的咂了一口。
易軍笑道:“你確定,他沒有發現你?”
“不確定。”云偃月這么直接的回答,并沒有讓易軍感到吃驚。因為易軍已經察覺到,似乎穿山甲的那個成員有點淡定的離譜兒。說白了,就是有點裝。作為一個殺手骨干,這個家伙哪怕平時喝酒,也不應該如此的肆無忌憚,毫無防備。
果然,云偃月說道:“前兩天的話,這家伙應該還沒防備著我。但是為了保證查探的準確性,昨天我到了他就職的那個商貿公司里去了一趟。雖然沒有被人發覺,但不敢確定這家伙是不是做了什么暗記之類的東西。”
這種暗記很簡單,比如在門窗不起眼的地方纏上一根頭發絲,結果有人打開門窗之后,自然就把這根頭發給弄斷了,而且潛入進去的人也難以察覺。又或者在電腦椅下面搞一個小小的記號,誰要是打開電腦的時候動了這個,哪怕你臨走前刻意把椅子搬到原來的地方,也不至于和當初的位置完完全全的吻合。
這一類的手段很多,尋常人當然沒有閑心思去搞這個。但是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的中樞聯系人物,平常小心翼翼的,肯定少不了有些獨特的小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