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和魯不知道易軍為何稀里糊涂的說了聲“難”,他只是傻乎乎的看著易軍,仿佛覺得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變得越發深不可測。近在眼前,卻怎么看怎么不真實。
這就是頂級上位者的氣質?這就是地下的王者?
胡和魯覺得奇怪。他其實暗中拜會過威震東北的另一位王級大梟,“大虎尊”胡上山。那位老家伙有點類似的氣質,但絕沒有易軍這種玄乎縹緲的狀態。現在的易軍哪怕就在自己的眼前,卻仿佛相隔了千山萬水。
而隨著那一聲“難”,易軍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頓時,胡和魯發現這家伙似乎又清晰了、真實了!仿佛剎那間從一個九天之上的神佛,再度變成了一位活生生的人。
這種感覺太逆反了,胡和魯汗如雨下,甚至有點想嘔吐,那是強烈刺激之后引發的胃部痙攣。
真尼瑪可怕的家伙。
而易軍嘴上說著“難”,但是心里頭卻暢快了很多很多。心中賊在潰散,他覺得自己已經近乎純粹。而具體表現在自己的身上最為現實的好處,則是自己的各種感應似乎再一步增強了。
這種情況要是被魅影那個級數的強者得知,恐怕引發的震驚會比胡和魯更加強烈。燕雀看不清鴻鵠,但另一只鴻鵠能看到。假如魅影得知,本就已經突破了泰斗極限、卻遲遲沒有步入傳奇之境的變態家伙,結果在傳奇境界之下又一次的巨大提升了,而且竟然依舊沒有步入傳奇之境,那會是何等的感想?
就好像一只玻璃瓶子,本就只能裝一斤酒。可是當你發現這只普通的瓶子,已經裝下了一斤二兩的酒,你會怎么想?要是你發現了這瓶子在一斤二兩的基礎上,又裝進了二兩,卻依舊沒有撐爆、依舊沒有溢出,你是不是會有點崩潰瘋狂呢?
這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所以回頭見到魅影,易軍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之后,魅影如遭雷擊般的楞了好幾秒,最后直說了兩個字——妖怪。
“真想跟人打一架啊!哈哈哈!”易軍在空曠的草原上大笑,手中的瓶子比上次拋得更遠,足足遠了三四米。同是用盡了全力,但效果卻不一樣。但是這一點,難道意味著力道也大了一些?
而作為一個本來就近乎頂級的練家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難度太大太大。他的感應能力和力道都有了些許的提升,放在他這個級數的練家子身上,幾乎是不可思議的。高手相爭,只爭一線,這是總所周知的。
難怪這貨信心爆棚,想著要怎么打一架。事實上天底下愿意陪著他打的人不多,除非有受虐傾向的。易軍忽然涌出一個念頭,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把不動明王那尊老家伙干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