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易軍和牡丹威脅最大的,是駕駛樓里的一個槍手,以及右側樹后的那個。至于遠處七八百米之外高層上的狙擊槍,只要易軍不停的保持游走,對方擊中他們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一旦易軍竄入了茂密的林子里,狙擊手什么也看不到,自然就更失去了意義。
所以易軍背著牡丹猛跑,不停的變幻著跑動的路線,因為直線奔走是很危險的。而且,易軍也時刻注意著兩邊的對手,盡可能的不給對方制造出有利的射擊條件。
至于在易軍背上的牡丹,此時表現出了一個女人應有的“素質”。她一只手抱緊了易軍的脖子,另一只手握著易軍那把軍用手槍,開始了瘋狂的射擊!
這是真瘋狂!不管精確度也就算了,關鍵是連子彈都不知道珍惜。哪怕這把軍用手槍足足二十枚的彈容量,在易軍剛才開槍之后還剩下足足十七枚子彈,但是在人家牡丹的手中,幾秒鐘就打光了啊!
那根柔美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倒是打得歡暢,但易軍看來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倒是真的壓制了對方幾秒鐘,畢竟她那射擊頻率簡直太高了。但是隨后的話,易軍就要想辦法了。他沒命的猛然奔走,竟然真的咬牙沖進了小樹林。找了一顆大樹,當即躲在了樹后面。如今,好歹免除了高層大樓上那個狙擊手的威脅。
隨后,易軍又背著牡丹往樹林深處不停的騰挪。終于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假山,當即躲在了假山后面。這個掩體足夠大一些,至少能擋出兩個人不暴露。
但是,在這種跑動之中,易軍中彈了!
在對方兩個火力點的近距離壓制下,能不死就已經可謂是奇跡,畢竟身上背著一個大累贅。
事實上,右邊大樹后那個具有國際水準的槍手已經無語了,他出道以來幾乎沒失手過,但今天面對一個背著人跑的家伙,竟然還是沒能擊中對方的要害。
“你……”易軍一邊跑,不由得有點添堵,但又說不出話來。小腿肚子上,是中彈之后火辣辣的疼。易軍身上以前就有槍傷,對于這種同感很清楚。這種久違了的痛感,讓他感到無奈。
牡丹注意到了易軍剛才的異常,以為背著她跑動的時候,易軍似乎受到了一種沖擊,險些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想到這里,她趴在他耳朵邊:“你受傷了?疼嗎?”
“肉不疼,心疼!”易軍在假山后面放下了牡丹,咬著牙把那把手槍接過來,“你這槍法……哎……”
十七枚子彈,這么近的距離,按說閉著眼也該……算了,易軍知道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一個不會開槍的女子。
牡丹卻有膽委屈的說:“你說……不要求精確度的。”
好吧!易軍想了想,自己確實說過這句話。“但……但你也注意點子彈,留三兩枚也是好的。”
牡丹似乎更委屈的說:“這句話……你卻沒說……”
好……吧!易軍想了想,這句話確實沒說。
沒安排這么細致,是因為易軍沒想到這妞兒這么奇葩啊!堂堂王級大梟啊,你就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你手底下,不可能沒槍手吧?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
一直以來易軍只要執行什么任務,身邊最次最次也得是普通虎窟戰士那樣的吧。對于身邊隊友的安排,確實從沒安排得那么低級過。他覺得都是常識性的東西,但對于牡丹來說,已經很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