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這么一說,在座的幾個顯得更加的不自在。
而隨后,易軍開玩笑似的看了看門口兒,笑道:“瞧那三位兄弟站在門口兒,要把門框子擠爛了,不累?要是覺得累,就到外頭抽根煙,三個人擠來擠去的也不嫌熱。”
三家老板當即一陣干咳,分別給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于是,門口那三位退出去了,但三家老板背后站著的保鏢卻沒走。這是必然的,因為他們還是不怎么放心。
不過隨著易軍這么cha科打諢的一說,現場的氣氛好歹松動了一些,不那么壓抑了。此時,來自首都的那家保鏢公司的田總笑道:“都說軍哥是個好講話的,今天才真知道了。”
易軍笑了笑:“對朋友,我一直好講話。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講一個和為貴,若都像斗雞一樣紅著眼,誰也掙不到錢。”
“對對,軍哥這話在理。”三個老板紛紛點頭。
這時候,易軍主動做出了一個大度的表態(tài),說:“關于保鏢業(yè)務上的事情,白姐也跟我說了。總之以前大家是競爭對手,少不得會有些小矛盾。兩個賣豆?jié){油條的在一起擺攤兒,還少不得搶生意呢不是?不過,這種形勢一直持續(xù)下去,對大家也都沒什么好處。對你們三家沒好處,對正和也不好。把江湖同道兒都得罪了,當個孤家寡人,這生意做得也不來勁。”
“是是是,確實是這樣。”幾家老板再度點頭。他們現在看了看形勢,發(fā)現易軍確實是個講道理的家伙——假如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的話。反正,比白大腐女好說話。
前幾天那個田總還跟白靜初打電話,想說說這件事。但是沒等他抱怨幾句,大腐女就來了句“有轍你想去、愛咋咋地”,于是就掛了電話,搞得這田總哭笑不得,偏偏又拿這大腐女沒辦法。
此時,易軍說道:“我的意思,最基本的就是和氣生財。現在矛盾的關鍵點,就在于市場競爭沖突比較嚴重,而且正和保鏢公司對于幾家公司的……嗯,說難聽點就是挖墻腳。這么著,以后這種挖墻腳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不過已經挖過來的這些,還是讓他們留在正和得了。人家是正和弄過來的,如今要再推出去不管不問,我和白姐都丟不起這臉,地下世界的同道也會說我易軍不仗義。”
其實,正和保鏢公司目前挖墻腳基本上已經飽和了,三兩年內的人手都夠用。不過易軍做出了這樣一個表態(tài),好歹給三家老總安了心,不用再緊張兮兮提心吊膽。于是,三家也都認了。
那位田總笑道:“有軍哥這句話就行。不過,那個市場競爭方面的事情,軍哥有個什么章程?”
這段時間,正和保鏢幾乎把整個市場給沖亂了。哪怕三家大公司的老窩,也就是首都、滬海、廣川這些大都市,不少雇主也都繞過他們,直接請正和的保鏢。因為正和的牌子夠響亮,而且有大量的中間人幫著聯系業(yè)務。
這些所謂的中間人,其實就是各省的那些大梟,以及各大家族。
比如在首都,對于保鏢雇傭最大的群體不是富商就是二代子弟,那些豪門更是雇傭大戶。他們要聘請保鏢,只要那幾大豪門稍微推薦一下,大家鐵定都會選擇正和,這是沒的說的。于是,首都這田總的保鏢公司業(yè)務,當即就被沖淡了很多。
在滬海、廣川同樣如此。僅僅一個孟汝來集團,就有多少人脈?而他們手中的這些人脈,要么是大商家,要么是和地下世界交往緊密的,全都是保鏢雇傭的最主要目標客戶群。只要葉知非一個電話,那些人當然還是首先給正和保鏢公司面子,而原本在滬海的那家保鏢公司的業(yè)務,自然就冷淡了許多。偏偏的,這家公司一來不敢跟嬌蓮死磕,二來也不敢招惹孟汝來或葉知非,依舊只能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