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軍那邊亂糟糟分崩離析的時候,葉知非也已經(jīng)到了鳥羽的那片山谷。他在這里住了不短的時間了,但再次到來卻感覺非常的陌生。一天之間的事情變化離奇,恍如隔世。
瘋狂的跳下了汽車,匆匆忙忙跑到了山谷之中的空地上,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能看到,木屋里的木柱子上,純子被反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封住了。看到葉知非來了,純子似乎要拼命掙扎,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掙脫。
門前是陳老板的保鏢兼鐵桿爪牙郝步征,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師級巔峰高手,絕非改造戰(zhàn)士,這也是陳老板隱藏最后的一批實力。而郝步征的手中似乎捏著一個遙控器,很顯然那遙控器一旦按下,純子身邊肯定有炸彈會爆炸。
而在木屋前不遠(yuǎn)的織田利昭土墳前,光著腦袋的陳老板正負(fù)手而立一不發(fā),似乎只等著葉知非的自投羅網(wǎng)。
“終于回家了,我的乖兒子。”在乖兒子三個字上,陳老板的語氣似乎有點刻意的加重。
葉知非一臉的苦笑,搖了搖腦袋:“事已至此,我承認(rèn)自己無能為力了。不過純子是個女孩子,而且懷了孩子,把她放了吧,把我綁起來。”
“你覺得可能嗎?”陳老板轉(zhuǎn)過身,雙目之中爆射怒火,但話音反倒出奇的壓抑而平靜,“當(dāng)然,就算不放了他,你以為我就不能把你綁起來?”
葉知非嘆道:“好歹她懷著的,是你的孫子。”
陳老板毫無感情波動的搖了搖頭:“連兒子都指望不住,我要孫子有何用?”
我勒個去的,果然心冷如鐵。葉知非那一絲僥幸心理,看來真的需要破滅了。
而陳老板似乎也不怕葉知非逃脫,根本沒有對他動什么手腳。在陳老板面前葉知非跑不掉,而且也不會跑。
此時,陳老板歪著腦袋看了看葉知非,說:“我只想知道,為什么?”
葉知非搖了搖頭:“為了我媽,還有我的家、我的國、我的根。總之到了這一步,你還是別繼續(xù)問這個了,這是個立場問題。”
陳老板點了點頭,反倒認(rèn)同了這樣的模糊觀點。難怪葉知非一直本能的拒絕融入島倭國,連穿一件和服都感覺別扭。
但是關(guān)于整個事件的始末,陳老板還是想弄明白一些。而且自從得知葉知非叛逃,陳老板也頓時想通了很多東西,以前好多事情看似合理,但現(xiàn)在站在新的角度來看,似乎更加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