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怎么說話呢。”凌夢煙恰到好處的開始勸,一臉焦急,“還不給爸道歉?你就認個錯,趕緊和這個男人分了,這事也就過去了。想必爸也不會真的為難你的……”
“凌小姐。”楚雲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眸中略有輕蔑之色,看著那個自以為優雅的女人,“怎么,你是想要我和段瑞祺分手,然后再看上你嗎?”
眼神中盡是譏諷之色,他不加掩飾的嘲笑凌夢煙的不自量力。凌中華怒不可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凌家哪有你這個小子說話的地方,給我滾!”
“是嗎。”段瑞祺冷笑了一聲,心中對凌中華愈發失望。“以前從來沒管過我的父親,現在卻突然要插手我的感情……呵呵,看樣子姐姐真是為了從我手里搶男人廢了不少功夫啊。”
凌夢煙神色一滯,緊緊掐住了手指。
“姐姐,你難道就那么缺男人嗎?”刻薄的話語從口中說出,他突然覺得心中憋了許久的那口氣散了不少。臉上的笑意越發嘲弄,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段瑞祺!”凌中華站起來,馬上就要沖上去甩給他一巴掌。然而楚雲深穩穩的掐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大的幾乎可以捏斷骨頭。
“你——”聲音顫抖起來,他的臉色都泛著可怕的慘白。
“我想凌先生還是不要輕易動怒的好。”楚雲深微笑著,眸中卻是一片冰冷,微微俯下身,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畢竟是得了艾·滋的人,恐怕也沒幾年好活了,不是嗎?”
老男人一聽,瞳孔猛地一縮,頓時跌坐在地。而站在一邊的凌夢煙則震驚的瞪著雙眼,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段瑞祺只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走吧。”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個金碧輝煌的家,他拉起男人的手就轉身離開。凌中華還在地上坐著,一臉不可置信。凌夢煙趕緊走上前,想要把他扶起,卻狠狠的被一巴掌打開。
“是不是你這個賤人……”聲音都在顫抖,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算計了。凌中華根本就沒有怎么思考,便認為將他坑害至此的人肯定是凌夢煙。雖然最可惡的是段瑞祺那個小兔崽子,但是若非凌夢煙要和段瑞祺搶這個男人,自己又為何會被報復?!
“是不是你去招惹了那個男人!”狠狠的掐住女兒細嫩的脖子,他的雙眼都赤紅起來,“媽的……老子養你,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
“爸……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啊…爸…放開我……”凌夢煙一個女人,力道自然比不過自己的父親。仆人早就被她安排的滾得遠遠的,現在更是絲毫沒有機會求救。
“老子要殺了你!”憤怒如烈火一般燃燒,他根本想不起是自己先得罪的段瑞祺,只把一切錯誤都推給凌夢煙,“都是你……都是你……老子才會染上那種病……你就那么缺男人?!非要和那小兔崽子搶……結果報復到老子頭上來了……”
“爸……咳……放開我,放開我……”氣息越來越弱,她有些難以呼吸。看著面前一臉猙獰,想要殺死自己的父親,凌夢煙心中一涼,奮力掙扎起來。
“既然老子要死……那么一定要你這個死丫頭片子陪葬!”又加重了手腕的力氣,是分明要掐死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凌夢煙艱難的掙扎著,手胡亂的在地上摸,抓起方才雜碎的陶瓷片,就朝凌中華的腦袋刺去。
“你……放開我!”
尖銳的瓷片猛的就戳入了頭顱,凌中華頓時僵在那里,手也逐漸沒了力氣。鮮血從后腦溢出,他瞪著眼,難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凌夢煙艱難的喘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手在顫抖,她強迫自己冷靜,倒了一杯茶喝下。父親的身體還倒在血泊中,她有些倉皇的閉上眼,“是你要殺我的,是你要殺我的……”
拳頭越握越緊,刺入手心。心中的恨意逐漸加大,若不是段瑞祺還有楚雲深……事情如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消失不見,她如野獸般嘶吼了一聲,竟是瘋了一般踢踹起躺在地上的男·尸。
……
坐上車的二人并不知道凌家豪宅內發生了什么。段瑞祺側著頭,看向窗外的樹木,有些猶豫的問道:“凌中華……真的得了艾滋?”
“嗯。”聲音低沉,楚雲深未加隱瞞,“我派人做的。”他轉過頭,看向微微抿著唇的家伙,“你會恨我嗎?”
“不。”微微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開口:“這是他應得的。”
“你不會怪我?”
“不會。”神情依舊很平靜,卻微微嘆了口氣,“我怎么也沒想到,我和他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畢竟,他還是我爸。”
“那是他咎由自取。”楚雲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目光在那微垂的眸上頓了頓,隨即轉移了話題:“今晚想吃什么,回去的時候順道去一下超市。”
“哦……”段瑞祺愣了愣,又一次認真的端詳起身邊的男人。怔怔的眨了眨眼,隨即微微揚起嘴角,聲音有些親昵:“我要吃牛排。”
“嗯。”
“還要雞丁。”挪著屁股往對方靠了靠,他哼哼了兩聲,把腦袋搭在男人的肩上。心情突然又愉悅起來,笑瞇瞇的蹭了蹭。
“好。”楚雲深認真的駕駛著汽車,余光卻落在身邊的人上。
“還要吃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段瑞祺的臉有些紅。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對方,卻看見楚雲深微微勾起的嘴角。
“你,你笑什么。”有些羞惱的哼了一聲,他的臉頰又不爭氣的紅了紅,“我肯定會推倒你的,別以為你永遠都是上面的那個……”
“嗯?那你是想來乘·騎?”楚雲深挑了挑眉,似乎回憶起什么,低笑起來:“那次在溫泉山莊,你確實乘·騎的很舒服呢……”
“別,別說了……”臉都快燒起來一般,他略有埋怨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嘴微微扁著,又氣又羞。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一進家門,楚雲深就直直抱他去了臥室。不論他如何哭喊“不要了”,男人都不肯停下。
屋內惹人遐想的呻·吟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堪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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