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是被包養(yǎng)了。拿著對方的工資,住在對方家里,連每天吃的飯都是男人做的……自己的價值,恐怕只有上床吧?
心中泛起苦澀,段七微微的咬住了唇。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楚雲(yún)深的戒指,很精美,男人不管是昨夜與他親熱的時候,還是沖澡的時候,都沒有摘下過。
他麻痹過自己,因為那人說……沒有未婚妻。但是,真的沒有嗎?
為什么,那個戒指……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無力,他開始客觀而冷靜的評判自己。單眼殘疾,沒有學歷,也沒有出彩之處。長相一般,身材一般……
果然,楚雲(yún)深只是同情自己吧?
當初,自己對他的感情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恐怕對方只是順水推舟的確定了關系而已……或者說,玩一玩。
否則,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會喜歡自己呢?
段七的眸微微垂下,手上的動作變得緩慢。他突然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到,如果楚雲(yún)深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玩一玩……那么不管口·交也好,上·床也好,他都愿意。
但是,就算男人是真心對他,二人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總裁的生活和他不同,沒有了他,還會有另一個“小七”。
“好了,你要看嗎?”聲音很輕,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段七乖巧的把自己訂好歸好類的文件遞過去,楚雲(yún)深看了一眼,獎勵性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等我簽完字,你幫我蓋章。”從鎖著的柜子里拿出遠東的印章,男人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唇角,“真想吃你。”
段七紅了臉頰,然而心里卻依舊酸澀。
“那……給你吃。”仿佛羞赧,他側過頭去,卻死死的忍著鼻腔的酸意。既然楚雲(yún)深想和他上·床……那就上吧。突然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之前說的話便可笑起來。
“好。”楚雲(yún)深勾起唇角,又吻了吻他的發(fā)絲。辦公室又安靜下來,男人飛快的翻閱著文件,隨即在簽名處寫下瀟灑的三個字。段七接過,再上面蓋一個圓圓的章。
二人的配合很默契,男人的心情不錯,連手下的動作都快了幾分。而段七心里卻壓抑的厲害,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大腦里翻騰。
當夜,他被楚雲(yún)深好好的吃了一番。快意的同時,也有些恍惚——這樣親密的時光,能保持多久呢?
男人不可能永遠呆在r市的,到要分開的時候,那又該怎么辦呢……
周六,不必早起。昨夜雖然也未曾做到最后,但段七還是渾身疲憊的緊。楚雲(yún)深雖然六點準時醒來,但看見懷中沉睡著的人,并沒有放開。
他的臉頰微紅著,不帶眼罩的眼眸略有些可怖,然而在男人卻只是心疼。皮膚柔軟光潔,讓他有些又控制不住自己。
段七睡得并不好。
三年,盡管他不會刻意的去說什么,然而內(nèi)心深處卻格外自卑。明明對方?jīng)]有說什么,他卻思慮了太多。
眉頭微微皺著,嘴唇也緊緊抿在一起,似乎很不安的樣子。雙手死死的抱著男人,不肯放開。
楚雲(yún)深低頭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將那皺起撫平。懷中的人似乎安穩(wěn)了一些,然手依然緊緊拽著他的睡衣,生怕對方會突然離開。這種被依戀的感覺讓楚雲(yún)深不自覺的勾起了唇,也輕手輕腳的將他又摟緊了一些。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等去了f市,回到那間小小的醫(yī)務室,他會再一次求婚,將那枚戒指重新的戴在段瑞祺的手上。
如果氣氛濃厚的話,也可以進一步的讓彼此交融。
最重要的,他希望自己能夠撫平段七心里對眼眸殘疾的自卑,讓他相信自己從未嫌棄過那凹陷的眼眸。著急的幫他植入義眼,只會讓小家伙多想。
楚雲(yún)深的心情很好,側著頭,仔細打量著懷中的人。段七又睡了一會兒,迷蒙的睜開了眼睛。
“雲(yún)深……”聲音略有些沙啞,一臉都是睡蒙了的樣子。身體還很沉重,昨天被壓榨的很厲害,讓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早安。”輕笑著吻了吻那柔軟的唇,男人撩起他雜亂的發(fā)絲,又啄了一下他的鼻梁,“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睡了。”明明累得不行,卻還是強撐著睜開了眼睛。段七揉了揉,微微打了個哈欠,隨即又窩在了對方懷中,小聲道:“再躺一會兒,不睡。”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腰有點酸。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手就已經(jīng)到了他的腰上,輕柔而不失力度的按壓著。位置很準,一下子就讓他感到舒服了許多。楚雲(yún)深無奈的笑了笑,每一次都是這樣,就算不做,小家伙的腰還是受不了。
真是讓他……忍不住想要疼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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