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棋喝醉了,把壓抑在心里的話都吐出來,可心里更難受了。
放在吧臺的手機嗡嗡震動,悅耳的音樂隨之而來,可他一點要接聽的意思也沒有,趴著一動不動。
“之棋?”甘楠推了推他,嘆了口氣搖頭,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想了想就接通了,“你好。”
那邊的人似乎愣了下,過了一會才聽見聲音傳來,“手機的主人呢?”
甘楠看了眼臉色潮紅的之棋說:“之棋喝醉了,一會兒我送他回去。”
“你是誰?”電話另一邊的司徒煜沉下臉,連聲音都變得低沉危險。
“我是甘楠。”
司徒煜沉默,似乎想起來了,哦了聲,“在哪兒,我去接棋棋。”
“我們在酒吧,你別來了,被拍到了不好,你要是實在擔心,以后別讓他喝酒了。”甘楠突然說道。
“我沒讓他喝。”司徒煜皺著眉道。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遲鈍?”甘楠無語,皺著眉道。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之棋喜歡你?”
語音剛落,電話那邊瞬間沒有了聲音。
酒吧里的抒情音樂還在播放,甘楠見他一直不說話也不多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知道要喝酒,他們來的時候都沒有開車,甘楠用自己的手機給自家男人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
“小煜……”之棋低聲喊著司徒煜的名字,痛苦的擰著雙眉。
“就你特么死心眼!”甘楠嘆著氣搖頭。
大概半個小時,馬一宇到了酒吧,找到了伏在吧臺和翹著二郎腿的男人,冷著臉過去。
甘楠撇撇嘴,“之棋心情不好,我陪他。”
馬一宇恩了聲,把之棋抱起來,甘楠拿著東西跟在后面。
和之棋坐在后座,甘楠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企圖讓他清醒些。
“恩?”之棋醉眼朦朧的抬起頭。
“住哪兒?”司徒老宅他是去過的,但后來聽見他說搬出去住了,那時因為家里的事一直沒時間去。
“錦城西園。”之棋遲緩的吐出四個字。
“還行,不算太醉。”甘楠輕笑道。
車子很快在錦城西園大門停下,甘楠拿出之棋的手機找到司徒煜的電話,讓他下樓接應(yīng)一下。
馬一宇把人抱出來往公寓里走,電梯一開剛好和司徒煜撞上。
司徒煜穿得很隨意,看見馬一宇著的人時皺了皺眉,伸手接過,“怎么醉成這樣!”
“人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甘楠也喝了不少,剛才出來冷風吹得頭痛,說完便拉著馬一宇的手半靠在他懷里,小聲嚷道:“頭痛。”
“謝了。”司徒煜沖著他們的背影道,按下十二樓的電梯。
公寓的每一層都是獨立的只有一套房,司徒煜不用擔心會被拍到,輕輕把人抱回床上,擰了條濕毛巾給他擦擦臉。
看著鼾酣入睡的之棋,司徒煜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在電話里,甘楠所說的話。
會嗎?他的棋棋真的喜歡他?可他一點也沒看出來,是他掩飾得太好還是自己真的太遲鈍了?
聽到那句話,他不否認內(nèi)心有興奮的情緒。
“小煜……”之棋痛苦的擰著眉,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
司徒煜一震,替他擦臉的手一頓,垂睡凝視著他,突然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含住他的唇,輕輕xi吮。
“唔!”